“你们的主将刘兴柞在哪,我来找他有事。”曹文诏自持身份,不愿与这小毛贼纠缠。
“我父经孙督师举荐,官拜副将,你是何人。”刘定思并非蠢人,察言观色就悟出眼前这人蔑视自己,顿时怒形于色。
“哼。”曹文诏哪里肯报出姓名,只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诘问道:“敢问,你这营里有人留着东虏的辫子头,是打算拿这些首级冒功吗。”
“前不久,我们就凭这头辫子骗过东虏,乘机靠上去突施奇袭,打了一场畅快淋漓的胜战,我父就凭此升任副将。”刘定思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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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倒小看这姓刘的了。”听得刘兴柞大破东虏,曹文诏心塞不已,笑容顿时冰滞,只得汗颜道。
“说吧,你到底是谁。”刘定思扬眉叉腰,仰头俯视,其凌气犹而逼人。
曹文诏气愤不已,今日居然无端受辱,忽而心窍一动,便黑了心肠激道:“这是你爹的本事,却又不是你的,你一口一个我父,实在是可笑。”
“你,你。”果然刘定思登时被气的脸呈青紫色。
“我听说王朴也是你这番年纪,人家面对皇太极,十多万大军的围困都能面不改色,这才是英雄少年,你可差远了。”
“这,说什么面不改色,你又没去见过,骗鬼吗。”刘定思虽把话说的十足不屑,却依旧难掩自相形愧。
“可巧,我正要去见他,就是找不到船,才来的天津,你敢不敢陪我去见他呢,去那个被东虏十万大军围困的岛可不容易,胆小之人休要逞强。”曹文诏笑伶伶激道。
“怎么不敢,你老东西去的,我还能去不得。”刘定思毕竟太年轻,就此不知不觉的中了计。
“哎,这个仔细想来,啧,不妥,你该去问你爹,没你爹点头,你个毛孩子还能干什么,到时候闯了大祸,可别赖我把你给误了,那我岂不冤的慌吗。”曹文诏佯作悔悟道。
“哼,你不过是怕我爹事后怨恨你,放心,有什么事我自己扛的,你给我等着,我去留一封信,告诉我爹,陪你去王朴那里是自己的主意,与你不相干。哼,不过,事成之后,你该怎么说呢。”刘定思倒也不太蠢,还知道讨要彩头。
“事成后,我给你十颗东虏首级,就说是你临阵亲斩,再上书朝廷,举荐你勇武忠毅,给你扬名,想王朴能挣得那样的名气,是凭手中数百铁甲精兵,才凑得两三百颗首级,你要是一人取十颗,比之王朴也不逊色。”曹文诏眯眼道,心中却在暗自叹息:若是得不到几十颗东虏首级,这一关我就悬了,但愿王朴有足够的首级,够我们分,三个副将,两个游击,少说也要两百多东虏首级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