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裳自认多年服侍勤谨,想来若真有了什么,夫人定不会吝啬叫自己留下来。
沈晏被多年心腹设计,虽最后没叫其得逞,但当时年轻,便对这类过于上进的女子产生了“心理阴影”。
好巧不巧,画裳与崔令偲的长相是一挂的,都是温柔秀气的小家碧玉型,更叫他想起来那晚差点失身的憋屈,更气了。
一回府上,沈晏换了身骑装,拿上马鞭,出门寻友跑马去了。
崔令鸢从镇北侯府回来,不再需要扮演一对恩爱和睦的新婚夫妻,又自觉与他回归了合租室友的相处模式,很有边界感地并未过问他的行踪。
看自家娘子这般没心肺,浑不在意的模样,丁香心里沉甸甸的。
今天归宁,瞧二娘子举手投足间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娇怯,自家娘子和郎君之间却还是干干脆脆客客气气.......哎!和成亲前没什么两样。
崔令鸢不知道丁香的心思纠缠,如士兵长一般视察着她吩咐人改造的小厨房,此刻锅碗瓢盆都是她的兵,不时满意地点点头。
新厨房,新锅具,第一顿做些什么好呢?
离了镇北侯府,任她怎么倒腾也没人管。
恰抬头,高大浓密的槐树枝繁叶茂,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