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目标人物可不钉的死死的了?这下真完了。
老侯这会儿才真捂着脸头疼,心里堵得慌,可眼下还真是不好说出来,咬着牙咽下去,他也只得从包里先翻出药来,先前为了时时在傅家门里不那么出挑给她下过一点促使体虚的药,怀孕了就一点不敢沾了,而且一定要把元气补回来,还有孕早期该吃的补血药和酵母片,他倒了个瓶子一并交给傅惜时,扯了个笑容出来。
小主,
“我看你就是有点体虚,没什么大毛病,只要不是子宫切除就万事皆有可能昂,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阳阳给你开的那些药我都看过了,挺好,你接着吃,剩下这几样我说明给你贴好了,你看着时间吃,最重要的是,别跟人怄气,别磕着别碰着,以后做什么事儿之前打个招呼能有人帮你,乖,睡吧,过两天再来看你。”
老侯起身拍拍傅惜时的头就赶忙溜了,傅惜时是觉得哪儿奇怪的很,但也没当回事,侯叔叔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这就是他风格,几十年了也没见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又把念头转到别的地方去。
出了门不出所料,果然自己一家子都被高家来的人堵在车旁边,老侯趁着自己还没暴露在灯光下悄摸数了个人,嘿呦,还真别说,小小一个停车场围了一百来号呢,要说这高家啊为什么傲呢,底气就放在那儿,到哪都是受人追捧的,人多势众,人家还有钱,真难不让人嫉妒……不过自己家好像也不赖。
阮文素靠在车门边,满眼只有对傅家院里的担忧,高辛辞恭恭敬敬的送了一杯茶上去,她看也没看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给人扔回去,儿子哄妹妹睡觉呢,高家那么多人哪怕发出一丁点动静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一脚,奈何自己实在分身乏术,他就只能全权拖给高辛辞去,也没一点所谓被包围了焦心的样子。
老侯十分欣慰点了点头,整了整衣服出去,高辛辞一见他就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嘴里话都说不清了,可他就算不说老侯也早明了他想问什么,于是摆了摆手:“她没事,就是体虚,这一下又让气着了,休息几天就好。”
“只有体虚?那时时也不至于被气的晕倒了吧!”
“她以前不经常晕倒么。”
“这次也一样?”
“不然呢?”老侯终于停下脚步,朝着他耸了耸肩:“你还要咒她不成?都这么多基础病了还觉得不够?”
“我不是那个意思……”高辛辞低下头,攥着的拳头怎么也松不开,眼眶红通通的,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其实论今天的事高辛辞挺冤的,老侯心头一软,高家再跋扈,那长久的名声也不是高辛辞糟蹋的,怎么说高辛辞也就是个孩子,他多大的年纪?实在不好跟孩子计较,人家也只是为情所困才不得已而为之,于是还是拍了拍他肩膀。
“时时啊,她就爱较劲,跟她爸一样一样的,你别在她气头上犯冲,哄女人嘛,你得顺毛摸,带这么多人来干嘛?你还打算她不乐意见你你就拆家啊?傅家不是轻易让你欺负了的,就算你真抓住人什么把柄,傅家让你要挟住了斗不过你了,那时时打不过还能躲不过吗?天下之大,她要是真跑了你以后还能看见她影儿吗?”
“可是我……我只是想看她一眼,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
“问问问,哪那么多问题啊?我都听时时说的很清楚了,难道隔两个小时你再去问她就能反悔了?”老侯拧着眉头“苦口婆心”的说:“别去凑热闹了昂,你想想今儿什么情况啊,她家里人不得一层一层盘问啊?时时现在都快两眼一闭咽气儿了……”
“可我……”
“你是非要今天给她添堵呢还是以后都开开心心去看她,自己选。”
小高同学总算被劝下来,摆了摆手让高家的人都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原地站着、冲着傅惜时的窗口观望了许久,大概相爱的人真的彼此会有感应吧,还真让他等到傅惜时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
可惜也就那一眼了,傅惜时很快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