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年零八个月啊!这漫长的时光里,足足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徐伟强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非人折磨。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深陷无底的黑暗深渊,四周弥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而那象征着希望的曙光却始终遥不可及。
就在那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里,工头摇摇晃晃、醉意朦胧地走了过来。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给点燃。只见他步履蹒跚,身子东倒西歪,眼神更是迷离恍惚得让人捉摸不透。那张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间,毫无任何征兆可言,工头猛地挥动起自己粗壮有力的拳头,恶狠狠地朝着徐伟强的脸颊猛砸过去。紧接着,他又如狂风暴雨一般,对着一旁的马志远大肆拳打脚踢起来。工头的拳头犹如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每一拳都蕴含着蛮横粗暴的巨大力量。没过多久,可怜的徐伟强和马志远便被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嘴角缓缓流淌而出,滴落在脚下肮脏的地面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而,面对工头如此残暴的行径,最初的时候,徐伟强和马志远选择了忍辱负重。他们不仅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反而一个劲儿地向那名凶恶的工头赔礼道歉。口中不停重复着那句充满哀求意味的话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满心期盼着工头能够发发善心,看在他们苦苦求饶的份儿上,就此收手,不再继续残忍地虐待他们。可是,他们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工头的怜悯,反倒是让对方变本加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的忍让就像是投入无底深渊的石子,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更未能换取到工头哪怕一丁点儿的怜悯之心。恰恰相反,这无尽的容忍反倒成为了点燃工头心中残暴之火的导火索,使得他变本加厉地施展出更为凶狠、恶毒的暴行来。
只见那工头满脸横肉扭曲成一副狰狞可怖的模样,嘴角上扬,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用极其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众人,仿佛眼前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般微不足道。紧接着,他张开嘴巴,用力地啐出一口混合着血丝的唾沫,那口唾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飞扬。而此时,工头那双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残忍至极的光芒,犹如一头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猎物。
在他粗壮有力的右手中紧握着一根长长的角钢,那角钢在昏黄黯淡的光线映照下,反射出冷冰冰的金属光泽。远远望去,它宛如死神手中挥舞着的巨大镰刀,阴森恐怖地高悬在马志远的头顶上方,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死亡威胁。
突然之间,工头手臂肌肉紧绷,猛地挥动起手中的角钢,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马志远的右腿狠狠砸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沉闷的撞击声响彻整个空间,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清晰可闻的骨骼断裂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这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直直穿透人们的耳膜,让人不寒而栗。
遭受如此重击的马志远顿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叫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声呐喊释放出来。他的身体如触电般剧烈地颤抖着、抽搐着,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极度的疼痛而紧绷起来。
尽管马志远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要遏制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苦呻吟,但源源不断涌出的汗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阻挡地从他额头滚滚滑落。那些豆大的汗珠与顺着伤口流淌而下的鲜血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模糊了他的双眼,也遮住了他望向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清明。
然而,工头并未就此罢休。他面无表情地再次将角钢高高举起,准备给予马志远又一次致命打击。随着他手臂的挥动,角钢挟裹着风声呼啸而下,再一次无情地砸在了马志远已经伤痕累累的右腿之上。
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血腥暴力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唯有那接连不断传来的剧痛让马志远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深渊,意识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肌肉扭曲成一团,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三下!这致命的一击彻底击垮了马志远,他的右腿如同断线的木偶般无力地垂下,扭曲变形,森森白骨刺破皮肉,鲜血汩汩流出。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看到眼前这令人发指的一幕,徐伟强只觉得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胸膛中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瞬间布满血丝,变得血红一片,那圆睁的双目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目眦欲裂,模样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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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犹如惊雷炸响般震耳欲聋的怒吼。这吼声之中饱含着他长久以来所积压的痛苦、屈辱与愤恨,其声浪之大,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震颤起来。此刻的徐伟强就像是一只被困于牢笼中的凶猛野兽,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重获自由。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动作迅猛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工头手中紧握着的角钢。然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角钢,毫不留情地朝着工头的身体狠狠地砸落下去。一时间,角钢如雨点般密集而疯狂地击打在工头的身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每一击都蕴含着徐伟强那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仇恨,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宣泄出他内心深处所承受的巨大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