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放学回家,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家里传出妹妹凄惨的哭声。等我冲进去,看到爸爸暴跳如雷,他把妹妹按在腿上,正在很用力地打她的屁股。而妈妈和哥哥,就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劝阻。
爸爸的气势吓到了我,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我跑过去,拉住爸爸的手。问清缘由,我问爸爸膝盖上的妹妹,到底是不是她干的。妹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楚楚可怜地说:“姐姐,我不会做那种可怕的事!”
听了这句话,又引发了爸爸的愤怒。他推开我,一边继续狠揍妹妹,一边反复地对她大喊:“还敢撒谎!我让你还敢撒谎!”
妹妹痛的一直求饶,哭着求我救她。
我跪在爸爸脚边,哭着求他停手,饶了妹妹。
等爸爸停下来,我赶快拉过妹妹,挡在身后。我让哥哥带走妹妹,哥哥却站着不动。
直到爸爸挥手,让他们带着妹妹回房间。
过了半天,爸爸伸手去擦我的眼泪,他问我:‘小芳,你觉得你了解你妹妹吗?’
我说:‘妹妹不会做那种事。’
爸爸摇摇头:‘小芳,爸爸做了20多年老师,见过很多孩子。红红和你不一样,你被她骗了。’
当时的我,觉得爸爸肯定中了邪,我害怕地说:‘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红红,她可是您的女儿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爸爸的眼睛里,有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到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他当时说的话:‘七岁看老,本性难移。现在不教训她,会害了她。更重要的是,还会害了其他人。小芳,你知道吗?那个孩子,再也不能跳舞了。’”
孙巧芳停下来。
这个故事,令清雨震惊,但是她想安慰孙巧芳:“孙女士,这件事情有可能根本不是您妹妹做的。您刚才说了,她是伴舞,即使小梅不能上场,她也没有能力成为领舞吧?如果这样,伤害小梅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当时她才10岁,被揍得那么狠,没理由还不说实话的!”
通过吴涛的表情,清雨觉得他好像无法认同自己的逻辑,不过他没有说话。
孙巧芳笑了笑,帮清雨梳理:“郑警官,不要被自己的逻辑绑住!你的逻辑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因为你这个逻辑的地基,是你的价值观。而每个人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现在,你坚固的逻辑应该是:如果不是她做的,我根本不会讲给你听!”
不得不说,清雨被她打败了。
孙巧芳继续说:“别急,马上回答你的所有问题。
后来,之前说过,我高中毕业就跟着医学教授,在医院学习。教授姓白,对我一直很好,经常带我回家吃饭。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他的儿子白宇。白宇也是医生,比我大两岁,我们经常在一起学习。1977年,我和白宇结了婚。
同年,高考恢复了。经过白教授的反复劝说,我决定参加高考。
我虽然和白宇结婚了,但是因为备考,我们一直没有住在一起。
直到我考入深州医科大学。经过一名老师的举荐,白宇也入职了深州市第一医院做了医生。
所以,1977年,我和白宇一起来到了深州。
刚开始两年,日子还算平静。白宇住在医院给他分配的宿舍里,我平时住在学校宿舍,但是课业不忙的时候,我就过去找白宇。
1979年,红红高中毕业。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所以,她没有考大学的打算。她联系我,想来深州找工作。
我考虑,深州机会多,我们也在这里,方便照顾她,所以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