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军训呢?”贺衡恩过来,话语中无奈和轻松并存,“站这么直。”
他抓过程筝攥着登机牌的那只手,掰开他的手指,把它们取出放到书桌上。
程筝拿来那张热敏纸,问他:“这是什么,铁路的行程信息提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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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还问我。”贺衡恩扭过脸,用小拇指挠了下鼻尖。
“我真的生气了贺衡恩!”
程筝嘴一咧,开哭。
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你肯定坐的是火车我都不用问!你是蠢吗坐一天火车去重庆!你搞什么情怀?屁股给你坐烂!”
“我看你还是不够忙,那边开着律律所,这边还有功夫每年暑假去重庆,你是不是有病呜呜呜……”程筝捂着脸低声呜呜哭着。
“别呜呜了你。”贺衡恩被他孩童般的反应逗笑,心里觉得他可爱得紧,上手扒拉他挡在眼前的手,“男子汉大丈夫,你看哪个男子汉比你爱哭?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他故意吓唬他。
明明是北京渣男的脸,到头来是村里二牛的性子。
“呜呜呜我不是男子汉……小时候我妈都说我这么爱哭,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贺衡恩笑到肩头耸动,赶快把男子汉搂进怀中,“你是你是,你是男子汉,不许哭了,这不是没攒够第六张呢么,还没去你就来了。”
“我真的,真的生气了……”
贺衡恩给他抹着泪花:“那怎么才能不生气?亲亲吧,好不好?亲完了咱们快回去,你忘了?今天还得接小猫回家呢。”
“我不跟你亲……”
“我跟你亲。”贺衡恩抓着程筝的手把他扯过来带进怀中,按着他的后脑吻上他。程筝把舌头藏在嘴里,牙关咬紧,贺衡恩松开他的唇,指尖虚虚滑过他眼尾的疤,戳戳他侧脸因为用力瘪嘴而再次凹陷的小坑,拍了拍他的脸:“你要憋着气然后窒息而死?”
“我不要……”
“不要就张开嘴。”
贺衡恩再度捏上他的下颚,强力压迫程筝嘟起嘴,亲上他变得红润的嘴唇,勾住他的舌根。
程筝遭受因哭泣导致的鼻塞和贺衡恩的唇的双重夹击,就要憋死在这个吻中,左右想想终拗不过贺衡恩高歌猛进的公式,乖乖巧巧抱住贺衡恩的腰张开嘴巴。
贺衡恩一通收拾,把所有东西挥落到箱子里,一胳膊夹箱子一胳膊拽程筝:“快走快走,去接它们,不然宠物店要关门了。”
程筝的思绪被他带跑:“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