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情勾起一个安慰的笑意道:“恩人不必着急,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挽情并不难过,只是事发突然想给您去个消息罢了。”

许双柳心里忽然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怅然还是不舍,她把手覆在挽情的手背上,“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挽情似是认命的道:“我不后悔,这条路是我选的,我其实该高兴的,终于可以为族人报仇了,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呢?”

许双柳叹了口气,随即似是想到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递给她,“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些体己一直在府上放着,没想到旨意这么快,这些你先拿着,待迟些我让府里人给你送来。”

挽情惊讶的赶紧推了回去,拒绝道:“这怎么行,恩人已经帮了我许多,我怎能还要您的银子,这我万万不能收。”

许双柳最讨厌积糊,把银票往桌上一放,道:“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进宫后少不得要上下打点,你又没什么娘家做靠山,就算有皇上的恩宠,可没有银子开路,那些小鬼才不会把你放眼里呢。”

挽情感动的险些哭出来,这世上也就许双柳还会这么关心自己了。

“可我不能收,我在叙情馆也攒了不少银子……”

“你攒的是你攒的,你那些银钱留着做私房,以后遇到事了也有傍身的,我的你收着。”

许双柳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

不是她菩萨心肠,只是她知道秦相离和小皇帝会终有一战,无论谁胜谁负挽情的境遇都不会太好。

秦相离若是胜了,作为前朝宠妃的她,以后该何去何从还未可知。

若是小皇帝胜了,按照他的性子,当有朝一日独掌大权后,区区一个秦楼楚馆出来的鸡女,还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所以许双柳给这份“嫁妆”是带有弥补之心的。

挽情拗不过,只好收了下来。

她站起手走到秦相离和许双柳面前跪下,郑重的道:“二位恩人的大恩大德挽情没齿难忘,挽情发誓以后不管荣华富贵或是身陷囹圄,都唯二位的命令是从,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