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眼睛几乎瞪出血来,接着猛然踹出一脚,正中苦无胸口,把他踢翻了个筋斗,怒目圆睁上前揪住苦无的胡子,掐着他脖子,紧对着苦无的脸逼问,“是你!你何故害我徒儿!”
苦无长老喉咙被锁着,凤清把一双手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若不是控制着,就要将苦无脖子扭断。
苦无气息受阻,面对凤清逼问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清问不出个结果,只听身边刘小七、蓝倩儿、赵星河及医相阁一些弟子添油加醋,将长林无缘无故被苦无长老抓走,先是用铁索锁着,后被龙椅折磨,接着用铁鞭抽了一天一夜,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医相阁的弟子说的倒也是实情,但是经她们这般义愤填膺,添油加醋的转述,长林受的苦大了十倍,委屈也大了十倍。
长林心中自怨自叹,伤心师父瞒着自己修炼那邪功,遂不愿与之相见。凤清走时和长林还亲如父子,转眼间就如陌生人一样,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而今听到医相阁的弟子说唱林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打得不成人样,当即要气得昏倒,恨不能掐死那苦无。
苦无长老上山门来,凤清已是门派中大弟子,往日多承他的照顾,向来也对凤清恭恭敬敬,没想到此时他竟然为了长林同门相残。
玄清掌门见到此情此景,慌得去把凤清拉开,苦无终于解脱,而此时已经险些窒息。
苦无脖子险些被凤清扭断,脸色紫涨,他平时执法起来狠辣无情,脾气倔得像头牛,仍道:“我秉公执法,没做错什么。长林打伤门下弟子,理应受罚。”
凤清听他还口出狂言,又扑了过去,这次玄清拼命拉着他,但听凤清怒道:“长林打人?打了谁了?让我看看。”
苦无说:“不是陈长林打人,是那刘小七放纵灵宠打伤弟子,陈长林执意要替刘小七受罪,所以我才……”
凤清大怒,“谁打人,你就打谁去,关我徒儿什么事!” 苦无一时无言:“这……”
凤清走到长林身前,“孩儿,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打疼了哪儿……” 一言一语,温声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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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只冷冷说:“徒儿贱命一条,早晚都是个死,受点伤有什么打紧的?”
凤清全没想到相别一月,长林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想来是冤屈受苦所致。苦无长老默不作声地拿出钥匙,打开束缚长林的锁链。
凤清又一把揪住了苦无,“是你把我徒儿弄成这样的,你说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
墨大掌忙来劝说:“你哥俩平日里关系甚好,犯不着为了这点事闹别扭。”
玄清也说:“是啊,苦无刚正不阿,执法公道,我相信他绝不会冤枉一个门下弟子,只怕这当中还有什么误会,师兄你不要冲动。”
凤清听了玄清夫妇的劝解,这才慢慢消了气,“你小子给我等着,这事我跟你没完。” 又去查看长林伤情,而长林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苦无气不过,“我是看在同门之谊,不愿与你计较。师兄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扭打不成章法,按门规当处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