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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濡外出归来,见许念卿正收拾床铺。
“交给我,你去歇息。”他接过沉重的木盆,细问日常琐碎,未料这寻常之举竟成了他们生活的温馨日常。
钱海棠香消玉殒之际,宁简徽心情沉重,更因发热而住院。
许家伸出援手料理后事,许念卿则陪伴儿子诀别亲母,旋即投身于照料之中,直至小徽热退康复。
宁长濡深夜执行任务归来,望见儿子在许念卿怀中抽泣,而她亦显露出疲态。
“师父,你回来了?”许念卿声音微哑,询问道。
“念卿,疼么?”见她右手裹缠绷带,宁长濡眉头紧蹙,关切问道。
“不过小扭伤罢了。”许念卿言辞轻松,目光却满满是对宁长濡的挂念,追问其是否探望了海棠。
“嗯。”宁长濡应声,遵循许念卿之言,先行洗澡换衣,而后休息。
病房中,病床虽宽,二人勉力挤卧。
小徽在低泣中沉入梦乡,许念卿则转过身,紧紧抱住宁长濡。
“若想哭,尽管靠在我肩膀。”她轻触他的额发,温言道。
“我本不该落泪,可我忍不住。”宁长濡内心仍旧郁郁难舒。
“无需挂怀,你非寡情之人。”许念卿宽慰道,“如若你是那种人,我也绝不会倾心于你。”
“念卿,我害怕失去你。”宁长濡袒露内心的恐惧。
“不会有那一天的。”许念卿将他的手覆于自己尚平坦的小腹上,“海棠是希望你全身心地对我,我也是毫无保留地对小徽好,故而才有那番言语。”
“你不觉得委屈?”宁长濡问道。
“委屈,自然有,也有几分气恼。”许念卿直言不讳,“气恼海棠对我不信任,却又以那种方式逼迫我。”
“我对小徽虽疼爱有加,但他毕竟不是我亲骨肉,往后闲言碎语也只会越来越多。海棠不应采取如此极端之法,其实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宁长濡稍感慰藉,而许念卿忽而笑出声:“安心休息吧,你比小徽还要难哄呢。”
“天快亮了,我还怀着孩子,明天还需照料小徽。”许念卿提醒。
宁长濡应承,却不知宁简徽已然醒来,心中默默立誓,定要守护母亲与即将到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