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
宫祺略微无奈的看着杨东臣,一一列举:“他们一不尊师重道,二不顾旁人且我行我素,如若无人,还有最重要的该是你没留意:除却一些特殊课程外,城中阁并没有太多约束,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随意选取修学的课也,我问你:方才那两人你此前可曾见过?”
“未曾见过,是随意出入的?”杨东臣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所以嘛,城中阁的人便由他去了,你平日来都记些什么东西?”
宫祺话题一转忽然调笑道:“不会全是龙润和灵庄里的姑娘吧?杨兄~”
杨东臣向来直性子,哪里禁得起宫祺这样调笑,当下振声反驳道:
“杨某自小立志,要像宫将军一般为烛阳开疆拓土、平逆斩反,做个顶天立地、成不世之伟业之好儿郎,封侯拜相当是其次,欢爱之事更是次之,这般东西怎么可能让杨某乐不思蜀?”
等杨东臣发表完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宫祺面无表情浑身都已经对杨东臣这雄心壮志免疫了。
看来是丝毫没有受扰乱,谁让她平时就已经听腻了,却没想到杨东臣接下来竟然打她个措手不及,张口就问道:
“宫祺,你爹不是近日便要回来了吗,怎么也不见你高兴些许。”
宫祺心头一颤,脑中关于父亲寥寥无几的印象忽然就浮现在眼前,父亲连年在外征战,连幼时宫祺的满月酒都顾不上,她只记得父亲成日蹙起的剑眉,和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容。
只要手里握住天罡剑,他便是一人之下的猛将,高不可及的肩膀似乎挑起了整个家甚至整个烛阳的希望。
但他总是高高在上,无法触及。
就算在家中,也是一板一眼的维持着家主的威严模样,对宫祺而言宫年顺根本不像是父亲,更像是烛阳的镇北大将军。
那个人心所向的大将军,他可以是烛阳每个人的守护神,却独独不能是自己家人的丈夫或是父亲。
宫祺对此心知肚明,但也再没有办法将宫年顺视作父亲。
“我平日就很高兴了,还要我抚掌大笑、欢呼雀跃不成?再说我不是一心向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