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本想从姚淑媛那边下手,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姚淑媛。”
刘煊忍不住嘲笑他病急乱投医的行为:
“你觉得刘琮会把朝政相关的机密告诉他那个痴傻的母妃吗?问她不如去问王昭萱。”
他听说刘琮对这个正妃甚为宠爱,怎么说也是皇帝的种,或许就同他老子一样,什么事儿被枕边风一吹就抖露出去了。
对面的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遗憾:
“臣弟倒想问她,可惜难见美人芳容。”
若当日王昭萱进了宫还好说,他母妃统管六宫,要安插个把人到她身边轻而易举。
但王家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今早听王家放出来的消息说,她没进宫是因为害喜,老三一个侍妾都没敢有,亏得她是个能生的,不然可不得绝后。”
他语言中对作为他们弟妹的王昭萱有冒犯之意,刘煊眉心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扯开了话头说:
“吉泽殿那边,孤倒有了些眉目。”
刘煊并非完全相信刘域母子,只是他也需要李贵妃在皇帝那里发挥作用,所以跟刘域保持合作利大于弊。
“只是为雍州的战事论功行赏的话,根本就用不着把人锁在宫里不见人。”
“老三好像带回了什么消息,和当年赐死庶人刘氏有关。”
始安王……
房中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与蛮族勾结,私藏龙袍,以谋逆之罪被皇帝赐死。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皇帝已经公布主谋,怎么会在现在有新的变化。
“哈。”
刘域提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笑道:
“莫非想说当年杀错了,逆贼另有其人?”
其实他当年就怀疑过这件事是不是皇帝伙同刘琮自导自演,只为了处死他忌惮已久的亲弟弟。
毕竟各类证据和审讯的过程都只有发现龙袍的刘琮和主审此案的皇帝知道,他们压根没见过那些东西。
如今看来,倒是确有其事咯。
“或许是发现了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