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小无病,若当时被关在天牢里受尽酷刑的是你,试问你有李君羡这般坚忍的毅力吗?竟能自己给自己刮骨除蛆?”
徐恪想了一想,还是摇头,“不能!”
“你说你要想法子救他,劝他上书皇上为自己脱罪,他却断然相拒?”
“是的。”
“看来,他果真是一个奇人,仅仅与你才见了一面,就已把你引为知己,为了不连累你,竟连自己唯一的求生希望也都放弃?”
“确是如此!”
“他在天牢内明知自己不日必死,却还有心与你大谈饮酒之道?以至于那些天下名酒,他都能如数家珍一般,与你说个不停?”
“是啊!”
“好一个李君羡啊!他……果真只是一个凡人吗?”
“君羡大哥乃太宗爷后裔,是皇族血脉,且从师名家,自幼便武艺出众,自然只是一个凡人了,不过,他能忍非常人之所能忍,坚毅果敢、豁达洒脱,自非一般的凡人可比。”
……
……
两人一边纵情豪饮,一边随意笑谈,不觉间已是子时,深夜的湖水中忽而泛起了涟漪,伴随着阵阵涟漪,水面忽起水珠滴落的声音。
不知何时,湖面上已下起了小雨。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到后来,雨势渐大,斗大的雨珠打落在湖面,也打落在画船的顶棚上,直打得船顶“噼啪”作响。
湖面上秋风阵阵而来,给这闷热的仲秋天气送来了丝丝凉意。
秋风、秋雨、一湖秋水照人寒;
美酒、美景、一袭美人惹人怜。
……
……
徐恪与屠青青均已喝得酩酊大醉,却依然喝个不停,到后来,两人已经把船上所剩的百年女儿红喝了个精光,把所有酒坛翻转,都不能倒出一滴酒来。
屠青青寻遍船身再无酒喝,忽感周身上下一阵困意袭来,随即倒在桌旁,酣然大睡……
“屠姐姐、屠姐姐,来……喝!”徐恪举起杯,将杯中残余的最后一滴酒饮尽,熏熏然不能把持,也侧身倒在了桌子旁。
船顶“噼啪”的雨声陆续传来,一声比一声劲急,此时的船窗外,雨声大作,阵阵急雨犹如雨神的长鞭一般,不停地抽打在船顶与湖面之上。
然而,这阵阵雨声,在徐恪闻来,却如催眠神曲一般,听得好不受用,未几,他便已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