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许久不听见那吴大嫂回话,只有身旁几个汉子重重的呼吸声。
好静。
几个妇人睁眼,却看到了她们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那胸口有着大洞的男人尸体,竟不知何时睁了眼,一只手像是鳌钳一般,死死捏住吴大嫂的手腕。
“这是……哪儿?”
男人坐起,拨开吴大嫂的手,捂着脑门,晕乎乎道。
“诡……诡!是山下的那些诡祟啊!”
汉子妇人们,慌张大喊,便是四下里挤得翻跟头、撞垛子,也走不出这棚户,一个个身后粗衣都湿了,显然是吓得不轻。
恰是这时,棚户的门被轻轻推开。
是春生请的妙手来了。
见着光线渗入,汉子们也便稳下心智,按住几个婆娘,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炕上的男人。
“他……他他他!死了以后又坐起来了!”
那妙手闻言,正了正头顶的兜帽,嘀咕道:
“出门时候,也没听着师傅说,要我办这道士活计啊……”
这妙手瞧着是个正气十足的青年,加上这么多人在棚户里,还是大晴天,他也不见得怕,便是走上前去,临了炕边。
缓缓看向陈远,又扫了眼那胸口的狰狞血洞。
“嗯……伤势很重,不该是活人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