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思淼指尖戳出一点黑芒,断了烟斗,余下的,则是将官衣老爷也打飞了去。
此时院子,便只剩下那跪在地上当板凳的衙卒。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慌张站起,拱手:
“我自己有腿,走出去就行,谢谢。”
他快快退走,不带走一砖一瓦。
魔思淼点头,寻思这才是那个懂礼貌的。
院子里发生的事,动静不算大,但也传遍了整个胡同。
陈舟亭在偏屋里惊得瑟瑟发抖,透过窗户纸真切看到了一切。
大伯带来的,果然有邪祟!
他心中影影的,怕自己串通西街堂口老爷的事情败露,便随意提着一幅字画,整理了下表情,走出屋子。
“老爷,我寻见许你的那幅了。”
陈舟亭说着,脸色故意由喜转惊奇,四下探望:
“哎?老爷呢?”
一旁抱着刀的陈牛志见状,赶忙眼睛滴溜溜转,说着:
“哎呀,我说大侄儿,你这傻乎乎的,这人哪里要什么字画,分明就是看着院里来了外人,来探底的!”
“啊?怎会?!老爷说过只是取幅字画而已啊!”
陈舟亭借坡下驴,也是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旁人见了,也便觉得此事跟陈舟亭无关了。
只是魔思淼心里尚疑惑,觉得有些蹊跷,便要往陈远打坐的屋子里走去,却只是步子还没迈开。
那白衣人影已然出现在了身后。
“欲破假道,需以假应假。”
陈远说。
“嗯?”魔思淼等人听了,心里懵懵的。
只有鸡窝旁的郎居士听了,眼里才放了光。
大才!
陈远这小子定是大才!
只是这以假应假,该如何做呢?
郎居士疑惑地想着。
……
院里的时间。
便似松树针叶上根本落不住的水珠,很快滴走。
如此,便是一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