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睁眼,看见是“桑眠”,皱眉坐起身子:“怎么是你?你是来看笑话的?”
“母亲说什么,您生了病,做儿媳的自然要过来侍奉左右。”他打起帐子,一边说道。
“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小妹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冷眼看笑话,您放心,我已给官爷塞了银子,托他们在路上好好关照小妹。”
王氏闻言更急了。
“你,你好恶毒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就是故意塞了银子,让官差欺负姝儿是不是!”
李闻昭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失望,不明白母亲为何对桑眠成见如此之深。
“……随您怎么想吧,反正对小妹,我是问心无愧的。”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现在一定觉得很痛快,前几日才因为发现姝儿吸食散魂膏差点被害,今天姝儿就在宫里被当中罚去凌崖寺,你很得意吧?”
她语速急切起来。
“是不是你,你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故意害姝儿暴露,是不是!”
王氏病糊涂了,扯住李闻昭衣袖,恨恨盯着她。
“我的姝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偿命!”
“所以母亲你是知道她吸这禁药?”李闻昭不可置信。
而且什么叫差点被害?
是说自己去买嫁衣那日,府里发生的事?
想着桑眠那日果然没向自己说实话,他又气又恼,更对母亲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您糊涂啊!”
“这禁药伤身,怎么能纵容小妹沉迷上瘾!”
“而且是她自己做错事,还险些连累我们全家,您在这怪无关人等又是何道理!”
“眠姐姐你,你快住嘴!”容枝荔带着桃喜从外面大步进来。
“母亲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咄咄逼人说什么呢,难道存心想要气死母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