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桃喜摇头,“只是觉得太巧了,侯爷才让您多与二小姐亲近,二小姐就出了这样的事,您难免受牵连,奴婢心里替您委屈。”
容枝荔没说话。
这时杨嬷嬷从外面进来,说翠华庭老夫人生病,要她过去看看。
杨嬷嬷稍作停歇,没有急着让容枝荔出去,而是关上门。
“姑娘,这是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自然是您开始掌家,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容枝荔蹙起眉心:“怎么,母亲她病的很重吗?”
“听下人口气,应当至少要卧床休养个十天半月的,且二小姐被发往凌崖寺,今夜就启程,对老夫人打击很大,即便没有病倒,想必也很难料理侯府后宅事务,不就全都看姑娘你的了?”
“可还有兰亭苑那个……”
“那个不成事。”杨嬷嬷摆摆手,很是看不起。
“老奴已经提前了解过,本来对牌就不在兰亭苑里,大娘子只是管着府里银钱而已。”
容枝荔听她这样说,心里免不了开始一番计较。
王氏病倒的消息从俯兰阁到兰亭苑再到柳风斋,也就只有李闻昭最先去翠华庭探望,可惜王氏并不欢迎他。
“大娘子来了。”
李闻昭朝陈嬷嬷比了个噤声手势。
下人轻手轻脚撩开湘妃色织金缕帐子,王氏正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她头戴黑绒地凤穿牡丹刺绣抹额,眼角尾纹层层缀着,时不时哼一声,看样子是真被打击倒了。
李闻昭将被角掖好,坐在绣墩上叹了一口气。
侯府还没从婚宴那日的打击里走出来,就接连发生平妻欺辱大娘子,嫡女吸食散魂膏的事情,在外声名狼藉,等身子换回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官场同僚。
桑眠明日上朝,应当也会被言官拎出来斥责批判几句的吧……
“水……”
他听见王氏动静,忙拿了杯子亲自喂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