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抬手将怀里的兔子递给她,弯唇笑了一下。
“它来接你了。”
掩在盖头下的人瞬间红了眼睛,紧紧将兔子抱进怀里,眼泪止不住的砸在手背。
她曾幻想过无数种嫁给他的场景,唯独没想过,不是他。
她终于知道,他为何从不许愿,因为,事与愿违,从不要求,因为,求而不得。
周围喜乐高昂,礼官唱喝,起轿亲迎。
热闹一浪高过一浪,却怎么也拂不去她的感伤。
短短三日,裴朝依旧给了他的郡主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城中百姓夹道观望,看着蜿蜒的长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裴朝莫不是个傻子吧,这人也敢娶,还给了这么大的排场,铁了心不要仕途了?”
“你不懂,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保不齐那小郡主长的国色天香,把我们裴大人迷的神魂颠倒,掏空家底也要娶她过门!”
“积点德吧,就不能是为了爱情?”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你还不如说是他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呢!”
……
裴府大院,除了门人与前来贺喜的太傅,再无他人。
谢太傅稳坐高堂,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满眼痛惜,缓声开口。
“今日,老朽来做你们的长辈,盛安,裴朝,你们可愿意。”
“愿意。”
谢太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端端正正的坐在高堂之上,眸光肃穆,见证着他们行礼三拜。
一拜天地供养,二拜高堂授书,三拜孤身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