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发怒的时候,后院传来一道声音,“四六,让那位老先生进来吧!”
那被称作四六的衙役闻言,急忙对着那老头抱拳道,“老先生,我家县尊有请!”随后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是很快就荡然无存,随后背着手大步向着这衙门的后院走去。
他那孙子也是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来到后院,映入老头眼帘的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椅子,说是椅子,又像是床,但是却是弯的,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躺在上面,手里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除此之外,院中还有一张石桌,一个少女正趴在石桌上拿着一支毛笔写着什么。
院中有一棵桃树,正开着粉红色的的小花。
两侧是各式各样的花草,看上去是经过修剪的,给这院子增添了一抹春色。
老头看着那优哉悠哉躺着的青年,眼里冒出了火光。
“你就是这江宁县的县令?”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钟年闻言放下书本,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子,笑着道,“不错,在下钟年,字浩瀚,永乐四年进士,于永乐五年迁任这江宁县的县令,不知老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钟年说话时很自然的走到石桌前倒了两杯茶,那少女也很懂事的拿着纸和笔墨向里屋走去。
“呵,狗官,你承认便好”这老头冷笑一声,怒喝道,“外面还有那么多百姓等着伸冤,你身为这江宁县的父母官,不为百姓办事,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