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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边熟练地束缚着我,一边呜呜泱泱地哄骗着我,我却滋生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避开了公主的手,左右摇晃着我的脑袋,胡乱地大叫着。
“尽先生!齐儿!”
在公主的呼唤声中,我蓦然回首,只见表叔与枝思齐并肩从花园之中步向亭子。
“和姐姐!”枝思齐的喊声在园中回荡。
不过转瞬之间,炙热的绣花针穿过冰凉的耳垂,一阵尖锐而集中的疼痛,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迅速而又猛烈。
随着针尖穿过,一种麻木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啊……!”我倒吸一口凉气,疼痛如同千军万马在体内奔腾,我不由自主地紧握拳头,嘴唇因忍耐而微微颤抖。右脚猛地一抬,重重地在地上跺了几下,仿佛这样能将那股钻心的疼痛踩碎在地面上。
“好啦!这只耳朵就算成啦!”嬷嬷将茶叶梗轻巧穿入耳孔,然后走至我的右侧。
“我不打啦!你们放开我!我要发疯啦!啊啊啊啊啊啊!”我晃动着身躯,企图甩掉她们的手。
“区区穿耳,何至于此。”表叔悠哉游哉地坐在兰凳之上。
“你说得轻巧!在你身上扎掉块肉试试!”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表叔挥动手中的折扇,眼中闪烁着戏谑之光。
“你行你上呗!你来!”我歪着头,耳朵紧贴着肩膀,拒绝嬷嬷触碰我的耳垂。
“砰”的一声,表叔手中的折扇悄然合上,他闲适地落座于我身旁,微微侧首,食指指向自己的耳垂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笑容,那笑容中既有挑衅之意,又不失风采:“来!嬷嬷!也请为我穿一个吧!”
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玩世不恭,眼神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就像是一只准备捉弄同伴的小狐狸,让人既感到好气又忍不住被吸引。
“额……这……”嬷嬷们僵立在原地,目光投向公主寻求指示。
“尽先生快别打趣了,哪有男子穿耳的!”公主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