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可能呢?
没有主子爷的允许,她一个妾室又怎么能有机会祭奠亡母呢?
但是当时维珍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武格格纵然有十分不信,却还是疯了似的一把抓住。
“只要能叫妾身亲自祭拜亡母,不管侧福晋叫妾身做什么妾身二话不说都答应!”
当时武格格激动得抓着维珍的手,弹了那么许久琵琶的手,早就颤个不停,连带着维珍的手都是颤的。
维珍看了看那只又冰又颤的手,又看了看被搁在桌上的琵琶,不由在心里默默叹气,然后问道:“你这琵琶是……跟令堂学的?”
这话一出,武格格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听说噩耗的时候,武格格没有哭,只觉得不可置信,被福晋叫人从正院儿送回来的时候,武格格也没哭,许是当时在福晋院儿外站久了,冻麻了,她的心也跟着麻了。
后来,被小桂子凌辱,四色果子都做不了,武格格也没哭,她只觉得满腔悲哀、悲愤。
她活着到底还有什么劲儿?
倒不如随着额娘一并去了拉倒。
到现在,冷不丁听维珍问起是不是跟额娘学的琵琶,武格格的眼泪倒是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