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池子这一身风尘仆仆的,维珍问:“这是刚到庄子?”
“是,奴才特地来向主子禀报,事情一切顺利,”小池子道,一边给维珍躬身行礼,一边又忙道,“启禀主子,武格格坚持要来见主子,这会子就在院子外头候着呢。”
“把人请进来吧。”
“是,奴才遵命。”
当下,小池子匆匆退了下去,然后没一会儿,果然就引着同样风尘仆仆、两眼通红的武格格进来。
待武格格甫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噗通”一声跪在了维珍跟前,一开口就带着哽咽:“妾身多谢侧福晋恩典!”
维珍吓了一跳,忙不迭上前扶人,可是却怎么都扶不动,武格格坚持给维珍磕了三个头,然后才总算肯起来,眼泪却像断线珠子似的停不下来。
“等你缓过来了,咱们再说话,”维珍轻轻拍了拍武格格的手,一边吩咐一旁同样眼睛通红的佳音,“佳音,伺候你家主子去内间梳洗。”
“是,奴婢遵命。”
当下佳音就忙得扶着武格格去了内间,主仆两人在内间里头待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待再出来的时候,武格格总算是平复下来,眼睛虽然还红肿着,可好歹不似刚才那般狼狈失态。
维珍吩咐女贞给武格格看座上茶。
“多谢侧福晋,”武格格又道了一遍谢,这会子脸上的悲伤少了些,多了几分释然,“妾身做梦都没想到还能真的去给额娘……磕头上香,多亏了侧福晋安排,妾身这辈子都念着侧福晋的情。”
之前维珍去看她的时候,说以后会安排她去祭拜亡母,说实话,当时的武格格并不相信维珍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