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灼幸灾乐祸,赶在沈随安发作之前抱着小花离开。
走出很远,薛灼贱兮兮的声音才顺着风吹进沈随安耳朵里:“小花我带走了,你慢慢哄妹妹吧!”
沈随安把车停好,脸色阴沉地走进院子。
进屋的门关着,沈随安走过去,单手扣着门环往外拉。
“啪咚!”
是门锁响动的声音。
门被白梦寒从里面锁上了!
“呵!”
沈随安怒极反笑,本来准备找她好好谈谈的,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沈随安绕到后院,盯准白梦寒的房间,脱了军装外套系在腰上,徒手抓着几块略微突出的砖块往上爬。
从十三岁进入这个家门那天开始,他就沉默着一个人在院子里摸索。
哪块砖有了裂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别说这几块特意留在外面助力攀爬的砖块了。
沈随安攀着白梦寒房间阳台的围栏,单腿踹在墙上借力,翻身落在阳台上。
落地时特意没收力,发出“咚”的一声响来提醒白梦寒。
白梦寒透过玻璃,对上沈随安冷冽的双眼。
两行眼泪毫无预兆从眼眶里滚落,泪水模糊了视线,沈随安好像是打开阳台门走进来了,反正白梦寒挤掉眼泪再往阳台看过去的时候,沈随安已经不在了。
白梦寒扭头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她自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
白梦寒抬手擦掉眼泪,想去阳台上看看沈随安还在不在,又觉得他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关系。
不是爱生气吗?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