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搀扶着田姥姥,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田姥姥一口气缓过来,手抖得跟风中落叶一样,指着白梦寒骂:“你个小贱蹄子,嘴这么毒,早晚会遭报应,让你嘴里生疮,疼死你个小贱人!”
白梦寒:“我遭不遭报应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还李瘸子那八十块钱吧!”
沈随安和水生谈话结束,一前一后走出来,沈随安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小本。
沈随安把那个小本塞给白梦寒,打开后座车门,下巴一点后座,让白梦寒坐进去。
白梦寒撩起眼皮看沈随安的脸色,他一贯温和的俊脸上覆着一层寒霜,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沈随安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白梦寒,等她坐进车里,轻轻一推甩上车门。
薛灼自觉坐进副驾,沈随安冲着水生点点头,接过薛灼手里的车钥匙,发动汽车。
田姥姥见状,又想故伎重施挡在车前。
“把她拉过来!”
水生一挥手,离得近的几个妇女一哄而上,拉的拉,拖的拖,硬把她拽到一边。
白梦寒摇下车玻璃,扒着车窗喊田姥姥:“老太太,实在还不上那八十块,就让李瘸子凑活凑活跟你过呗,结婚嘛,跟谁结不是结啊,你说是吧?”
白梦寒这波连杀带补,田姥姥气得脑袋一歪,闭上双眼不动了。
沈随安一脚油门踩下去,军绿色的吉普车摇摇晃晃驰骋在乡间小路上。
土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再加上沈随安生气,故意把车开得很快,等到进了大院,把车停在何家门口,白梦寒终于忍不住,跳下车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沈随安下意识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轻拍她的脊背,薛灼从车上拿来沈随安的军用水壶给他。
沈随安接过去拧开盖子,送到白梦寒嘴边。
白梦寒就着他的手喝一大口水,漱口后吐到地上。
沈随安再次送上水壶,白梦寒冷着脸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走进院子,摸索着从门框上拿下钥匙打开门进屋。
“哟,生气了?这下你有得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