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收紧,长长的指甲划过窗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随安居然主动给这个贱人画像,以前自己求着他画,他每次都找借口敷衍过去,可是今天,他竟然一反常态拿出尘封已久的画架给这个贱人作画?
何落落不甘地攥紧拳头,这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就这么勾搭上沈随安了?
何建国久居高位,身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和他同桌吃饭,白梦寒倍感拘谨。
“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何建国看着白梦寒的眼神满是慈爱,透过白梦寒,他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白鸽。
回来的路上,他还想着抽空带白梦寒去做个亲子鉴定,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
白梦寒细细打量何建国,一张国字脸上长着浓眉大眼,不笑时严肃,笑时和蔼。
白梦寒斟酌着开口:“爸爸你好,我是白梦寒。”
不等何建国反应,白梦寒紧跟着又说:“我觉得王念弟这个名字不好,太重男轻女,所以我擅自做主,给自己改了名字叫白梦寒。”
何建国表示赞同:“念弟这个名字确实不好。”
至于白梦寒随母姓这件事,何建国没有表态。
何落落瞧着这父女俩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酸水直冒。
以前爸爸最疼爱她了,现在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杜芸悄悄在桌子下拉住何落落的手,安慰地轻拍几下。
白梦寒有心提迁户口上学的事,可是何建国看起来情绪不佳,白梦寒早就组织好的语言,最终也没派上用场。
白梦寒是奶奶养大的,父母离婚后各自成家,有了新的家庭后,就再也没和她来往过,就连生活费,都是直接打到她的银行卡里。
所以她和父母的接触并不多,她不知道该怎样与何建国这个阴差阳错出现的爸爸相处。
何建国书房里,杜芸站在何建国背后,双手有技巧地按揉在他肩颈上。
“建国……”
杜芸斟酌着开口:“你也看到了,家里的贵重物件都被念弟偷偷拿去了,这样的习惯终究不好,现在是小偷小摸,以后要是……误入歧途了,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
何建国睁开眼,把杜芸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沉吟道:“她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什么稀罕玩意,一时兴起拿走了也说不定,以后你多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慢慢帮她把这个坏习惯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