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林干什么。”
“颜教授。”白辞易叹了口气,“没必要没话找话,实在烦你可以去跟你哥打一架,有矛盾的话谁赢了听谁的,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那小子没和你吱哇乱叫喊着炫耀吗?”付教授把茶杯放在高行面前。高行双手捧起来抿了一口,道:
“说了,辛苦您了。”
“确实辛苦,但是他可比我苦多了。”付教授坐到高行对面,自己也捧起杯茶,“刚来的时候总病。不止他一个,过来的都生病,上吐下泻的,走路都打晃。饭吃不下觉睡不够的,一天到晚就窝在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黑眼圈能一路拖到下巴上。”
高行听了这话,垂眼看着杯里的茶,眼镜上被热气熏的蒙上一层雾又退下去:“我让他别来。”
“那也不是这么说。想来就让他来呗,有本事干嘛不干呢,一身才华给浪费了。”付教授吹开茶上的热气,呷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笑道,“还是你懂事,那小子只会拿他那个破糖来气我。”
“您费心了。”
“还行吧,起码比那老头一天到晚只会遛鸟和老太太跳广场舞强。”付教授哼笑一声,“回去看过没?”
“没有。怕老师看见我生气,一直没回去过。”
“你小子就是倔驴,一根筋转不动。”付教授隔空点了点高行的脑门,“你自己身上也是,颜慎身上也是。知道你有钱,能养着他一辈子。但是小孩儿有梦你就让他追追呗,你不能因为自己摔过跤,就一直害怕,不让他试着往前跑。”
“他想研究我支持。”高行语气淡淡,但音量低了几分,“想弄什么我都支持,没必要卷进这里面。”
“能一样吗?”付教授哼哼道,“你不能把他关笼子里养。他就算磕着碰着了也没关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当初不也是因为出了事儿才认识了你那几个朋友?才撞上了印奕邬。”
“……太冒险了。”高行喝下半杯茶,“我是他哥,不能看着他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