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走到院里的书房,里面的还有火光,他推开房门进去。
房门紧闭。
寂静的夜里,屋里传来交谈声。
“婵儿今晚晚上往我头上贴黄符,她是怀疑我是鬼吗,为什么不贴你。”程无棱有些委屈。
拿着笔处理公务的程无痕笔下动作一顿,他看着来者不善的弟弟,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笔置于笔架上。
“她不是怀疑你是鬼,她是觉得丈夫性格变化太快,开始怀疑她的丈夫不是一个人了。”
程无棱跟大爷一样,拉着凳子坐到程无痕对面,翘着二郎腿依依不饶道:“不信,她也得贴你。”
“找个时间告诉婵儿真相吧,程无痕。”程无棱收敛脸上不正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的丈夫唤程无痕。“
程无棱脸上扬起带着阴鸷的笑容,“你知道的,三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母亲时不时来院里,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我说漏嘴。”
“但这样对我很不公平,程无痕。”
他们一同出生,一同来到这世间,被父母一视同仁的养大,哪怕是权利也是一分为二的落在二人手中。这些年程无痕负责处理晙阳侯府明面事宜,他负责处理暗下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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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们有了同一个爱人。
程无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三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再让我忍下去,我可保证不了我能做出什么?哥哥。”程无棱挑了挑眉,冷冷注视面前的兄长,手指落在膝盖不紧不慢的敲打,等着他的回答。
“快了。”程无痕声线平稳,缓缓垂下眼睛,“等有了好的时机,再向婵儿坦白,贸然告知会吓到她。”
“等?又让我等!”程无棱猛地起身,用力的捶向桌子。
他已经等很久了,借着兄长的名字和爱人相处的这种感觉让他快疯了。
程无痕不紧不慢的转动大拇指的板戒,抬起平静的眼眸凝视暴躁的弟弟,“不要吓到她。”
程无棱以为这次需要等很久,但是机会第二天来了。
宋玉婵生病了。
早时睁眼就感觉眼皮沉重,身子酸疼,呼吸都带着热气。难受的不行。
被气得睡不着起来练习画眉的程无棱第一时间发现了。
“夫君.....我难受.......”
宋玉婵觉得老道士那张黄符的作用反弹到自己身上了,邪灵不会在她身上吧。
“婵儿乖...府医马上就来了。”程无棱摸了摸少女滚烫的额头,心疼的不行,轻声细语的哄着。
不断地用帕子沾了冷水敷在她额头,满脸焦急。
而在书房休息的程无痕收到小人传来的消息,也是顾不得伪装,焦急的前去主房。不过他还是尚有理智,只是站在死角,看着程无棱照顾人。
等到府里来又躲了起来。
“世子,是受凉起的高热,老夫先开些退热的药给世子妃服下,高热便可退。”府医把完脉,又叮嘱道:“晚间要注意些,要是高热再起,再煎一副服下即可。”
“好,劳烦了。”
这夜,宋玉婵果然又起高热,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
双生子也顾不得伪装,在主屋待了一夜。
到了半夜,宋玉婵的烧退下来,她迷糊的睁开眼,视线看到了两个人站在床沿,起初还是自己看到了重影。
但二人一人一身紫袍,一人一身黑衣。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宋玉婵努力眨眨眼睛,好让自己视线变得更加清晰。
然后看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沉稳,一张紧张。
怎么看都是她那沉敛夫君和活泼夫君。
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她的夫君好像不是邪灵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