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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晙阳王府对外宣称的子嗣只有一位。
但实则是两位,还是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双生子若是出生在平民家还好,好歹能平安长大,可在权利相争的世家大族却是称得上禁忌的存在,心狠的二子直接处死,善良的会留下其中一子,杀死一子。
但是这两个都是她和侯爷的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夫妇二人谁都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
于是二人一咬牙、一跺脚,对外宣称:“俊阳夫人生下的只有一个孩子”,将两个孩子都保留下来,平等地抚养长大。
然而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成人,婚姻大事就成了一个难题。由于两人平时共用同一个身份,轮流出现在公众面前,如果长子喜欢某个姑娘,次子却不喜欢;或者次子喜欢另一个姑娘,长子又不满意。
这样一来,兄弟俩之间恐怕会因此产生矛盾。
俊阳夫人为此忧心忡忡,夜夜难眠。最终,她下定决心举办一场盛大的流水宴,邀请了整个晙州所有官员及其家属参加,甚至连刚到任的官员家属也不放过,还特地派人上门送上拜帖。
如今回想起来,这真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困扰着俊阳夫人多时的难题终于迎刃而解--她的两个儿子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
***
是夜。
月亮悬天穹,院中桃花簌簌。
屋内红烛被吹熄。
宋玉婵躺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腰,咬了咬牙。
报复,这绝对是活泼夫君在报复她。折腾这么狠,他一定知道自己嫌弃他眉毛画的丑了。
好累,好想睡觉。
宋玉婵累的眼皮上下打架,本来白天就爬了山,晚上还被折腾,这困意直直的窜上眼皮,让她困的不行。
但她不能睡,她要等到旁边的人睡着后,把白天老道给她的黄符贴他头上。
想到这,宋玉婵用力掐了一把被窝里的胳膊。
嗯,不疼。
她困到这个地步了吗?
宋玉婵脑子清醒了,改为掐着胳膊的一小块肉,死死的揪。
“嘶……”耳边抱着她的男人痛呼一声,在昏暗中委屈地问:“婵儿,你为什么掐我?”
啧,揪错了。难怪不疼呢,她就说这胳膊掐着这么硬邦邦的。宋玉婵立刻放轻呼吸,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嘟嘟囔囔地说梦话:“这肉……怎么……这么这么硬,掐……不动。”
程无棱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觉得一定是他家婵儿嫌弃他眉毛画得太丑,所以才会在梦里掐他。
不就是个眉毛嘛!他明天丑时就起来学画眉,一定要画好。
程无痕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定会夺得婵儿的青睐。程无棱咬牙切齿地想着,心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恨,完全没有了睡意,愤愤不平地闭上了眼睛。
宋玉婵等了一会儿,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看起来已经进入梦乡。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枕头里,抽出老道给的那张黄符。
然后她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再次看了一眼男人,确认他已经熟睡后,便迅速展开手中的黄符,毫不犹豫地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还没睡着的程无棱:“......”
发现黄符没有烧毁的宋玉婵:“.......”
过了半晌,宋玉婵才轻手轻脚取下黄符,嘴里还嘟囔了两句,“什么嘛,没有用啊。老道士不会是骗我吧。”
“明天去找婉儿问问。”
少女语气可惜,翻了个身,睡着了。
但程无棱真是睡不着了。
心中骇浪翻腾。
不是。
婵儿往他头上贴符纸,是觉得他是鬼吗?
凭什么不贴程无痕啊。
第二天丑时,程无棱顶着沉沉的黑眼圈,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