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此处躁动,亦是引得旁处就近宫城巡逻匆匆而来。冥五稍作缓释,提着徐弦月迅速抽身前往衍芳殿,行至半途,徐弦月忽然听得头顶闷哼一声,直挺挺朝地面倒去,牵连着徐弦月朝即将扑跪在地,却被另一只手腕稳住身形:“王妃!”
是玄一!
“你怎么来了?”
“那些刺客,是我们玄宵阁的人吗?”
“可是寻到秦越川了?”
“将话递到了?”
能在此处遇见玄一,当真是意外之喜。
乌云避月,且此时身处墙影,徐弦月看不清玄一面上瞬划而过的心虚躲闪目光,只听他道:“嗯……属下……尽数转答,王爷当下在南渊皇庭,说……一切听凭王妃吩咐。”
听闻他平安,徐弦月眉眼舒然,欣慰淡笑,眼底的温情比天上的皎洁月辉更显轻柔。
切实稳稳地放下心来,遥望南渊方向,极轻极柔道:
“他愿意听话,自是再好不过了。”
继而她又问:
“你不曾告诉他我在宫中吧?”
这句倒是应得果决:“不曾。”
徐弦月这才完全舒了一口长气,她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衣裙尘土,瞥了一眼冥五:“这人,你帮我处理了。”
顿了顿,又改口道:“探探品性,看能否归为己用,若是冥顽不灵,你瞧着办吧。”
她瞄了一眼玄一的身量个头:“你瘦了些,个头也与他有些差别。”
又瞟了一眼躺地之人。
“寻个同他身量年岁相仿的,我们的人,替了他,机灵些,许是还要同皇后周旋。”
玄一不屑:“这等武艺货色,也配的护佑王妃!”
徐弦月道:“货不货色我不晓得,原本也只是为了监视我的举动,只控得住我一人便绰绰有余了。”
玄一闭了嘴,凝着眉瞧了她小半晌,满目愧色,低沉沉道了一句:“王妃近日,受苦了。”
徐弦月故作轻松笑道:“还好,还好,这不正发愁呢,你便来了,可解了我的大麻烦了。”
玄一蹲身,扯了他的面巾,冷不丁被他的横漫半张脸的伤疤惊了一息。想来此人先前也是遭过大苦头的,鞭痕,刀疤,尽数齐备,难怪要以黑巾覆面。
玄一暗暗记下伤痕位置,思量着人皮面具还是要备一份。
打量了一圈冥五身形,思索着记忆中何人可替,蓦地,心中闪过一个人影,玄一起身,心中约莫有了定选:“属下晓得一人或可顶替,只是这人不在此处,还请王妃暂且忍耐,属下会尽快将那人寻来顶替了他。”
徐弦月道:“皇后过些日子举办宫宴,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