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来,尘埃落定,木已成舟。”
秦烈行仰面,朝北疆方向讽笑一声:“本王这皇兄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身怀软肋。”
“欲成大事者,最是忌讳情欲二字。”
“他以为,为他的王妃求个圣旨恩赐不入宫,求个郡主头衔以护身就万事大吉了?”
秦烈行眉眼斜佞,喉间低低笑出了声:“愚蠢,有些东西,可是无孔不入的,非常力可匹敌的。”
“便是秦昭烈这手的烂摊子,本王照样用得起,翻得了身!”
徐玉琼听着他的话语,低眉垂眼附和道:“主子说的不错。”
秦烈行似有困倦,单手揉着额角,说道:“去唤无名来,重新商议有关的贺薛怀的安排。”
“是,主子。”
*
容王府,徐弦月忽然发觉,好像爹爹有些时日不曾来过栾峰院了。
近日只顾得练习,确实有点疏于对徐远山的关心了。
“该不会是,上次情急之下惹爹爹生气了吧?”
徐弦月思量再三,决定还是要去一趟徐远山的院落,亲眼瞧瞧他。
行至远山院,只在院门口,便瞧见徐远山坐在素与上,定定瞧着虚无的某一处,眼神空无,口中还时不时哀叹。
“爹爹!”
徐弦月心里预感不太妙,小跑着到了徐远山跟前:“爹爹怎么了?身子不舒坦吗?可是旧伤发作?”
徐弦月作势想要查看徐远山的腿骨,被徐远山抬手拦下:“不是,不是身子有碍。”
“那是怎么了?”徐弦月关切问道。
“我才听青虹说,徐府满门下狱了。”
“徐府?”
徐弦月已经记不得多久不曾听过徐府的消息了。
自从除族之后,那厢的兴衰起落,自此以后,与她再无瓜葛,徐弦月也从来不曾主动打探徐府的消息。
乍然听闻,确实有点惊讶。
不过,也仅仅是惊讶。
“爹爹……是在替他们难过?当初他们将我们赶出门的时候,可不曾想过爹爹会难过。”
徐弦月略有不满,小声嘟囔了一句。
徐远山瞧了她一眼,引她在身侧坐下,好笑道:“爹爹就这么一说,瞧你的小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能不委屈吗?爹爹不知道当时他们赶我出府的前一夜,我流了多少眼泪。”
“娘亲不在,你也不在,彼时我还不曾与秦越川在一处,徐府的人怕我们三房连累名声,要把我送到江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