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原打算将其一举全剿,非亲手培养,这等人用得也不踏实,也不可能没入北疆军。若是里面有贺家军余部,你能将他们重新收揽,也免去本王一桩心事。”
“此话当真?”
“嗯,不过想要重振贺家军,此事必是要在皇帝面前过明路的。”
“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静默。
一站一坐,时间好似在此刻凝滞。
贺薛怀率先打破沉寂:“收揽贺家军,你就这般信我?”
秦越川修长五指把玩着手中木刻令牌,抬眼看他,若有似无道:“私造军令牌可是死罪,若我将此物逞上,谁会在乎是童年拙作,还是有心复刻。”
“你不会。”
“奥,你就这般信我?”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秦越川挑唇,原封不动返还于他。
四目相对,无需多言,心照不宣。
与其说是信任,不若说二人都是仅为一人。
贺薛怀道:“你方才说,你曾探入过内部?你知晓通往皇陵内里的其他暗道?可潜入多少人马?”
“本王所进入的密道仅能容纳几人,且巡防严密,当日被发现险些暴露,若说人马大概无法潜入……”
“是么……”贺薛怀微有失望:“我还思量着若能带上一队人马里应外合,或许胜算更大些……”
“若有另一条暗道就好了……”
秦越川想到什么,“此事,也并非全无可能,我确实知晓另一暗道……或许从那条路潜入,应是可行,只是,那条路着实太过危险。”
贺薛怀听着有希望,顿时来了精神:“如何说?”
“那条通道,有瘴毒,且连通外界瘴毒丛林,本王上次险些丧命于此。”
“那你……”
“我是凭着月月制作的辟毒香囊逃出生天。”
“月月做的辟毒香囊……”
贺薛怀这才忆起今日来的真正目的:“月月呢!我要见她一面。你们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徐弦月探进一个脑袋,尴尬笑笑:“舅舅,我听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