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回首,见了来人,敛眉沉声:“陈松!不得放肆!你当此处何地!”
陈松面容急切,话也难得说得有些不利索:“镇国公恕罪,属下知罪,只是,属下听到那人的形貌,觉得十分熟悉……”
“你……”
贺薛怀忽然察觉出什么,那人也姓陈……
“属下听着,那人的形貌,似是属下早已‘战死’的大哥,陈林。”
“果真?”
贺薛怀近前一步,盯着他的身影:“你如何确定?”
“大哥曾随老镇国公征战,被敌军削去右耳,去右小指,彼时我记得回乡探亲时,母亲曾抱着他哭了许久……却不曾想那是我与母亲,同大哥的最后一面。”
“镇国公,大哥不会背叛贺家军的,定是有苦衷,他曾以加入贺家军为荣,属下甘愿冒险潜入,同大哥相见,前去劝说。”
贺薛怀问他:“你预备如何劝说?”
“便说您已经回来了,且有意重振贺家军,大哥定是高兴,会协助我们的。”
贺薛怀斟酌一番他的说辞,道:“陈松,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年岁久远,亦是不知你的大哥如今真是实心境究竟怎样。”
“哪怕是他确有此意,近十多年的风霜历程,仅凭你的三言两语,便要获取他的信任,让他去做这等差池一步便会丢命的活计,怕是也并非易事。”
秦越川补充:“若本王猜的不错,大抵里面消息封闭,那个陈统领怕是连你是否归来都未必清楚。”
“不过,本王曾探入一次,面上来看,那个统领虽然跟着秦昭烈,倒还是有些……良心未泯。”
当日秦昭烈预备用活人试毒时,瞧着他身边的陈统领还是有些抵触的,不过碍于身份使命不得不执行命令。
“本王倒觉得可以一试。若你有手书信物等物,或许可以代为传递。”
陈松点头,期待着看向贺薛怀。
贺薛怀沉吟:“手书……信物……镇国公府哪里还有曾经信物?”
“彼时我年岁也不大,他应该也认不得我的字迹。”
“再说了,便是有信物,且他也信了,里面有多少贺家军旧部尚不好说,若是仅陈柏一人又能如何。”
秦越川听出他话中的言外之意:“若里面有贺家军旧部,你想重新聚揽贺家军?”
贺薛怀这才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神来,此言多少有些僭越了,他记得秦越川起初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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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他喧宾夺主?
“是我失言了,此事还需容王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