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
杨氏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复,没有一句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气得头疼,烦躁怒喝:“都给我滚出去!!”
不出几息,屋内只剩杨氏一人。
杨氏揉着眉心,愤怒且不甘地喃喃自语:“当真只有我一人听得见吗?”
她也曾怀疑是否是三房的人搞的鬼,只是又经过仔细思量,自行笃定了这个论断。
徐府守卫众多,那徐远山不说远在京都之外,手无缚鸡之力,便是他有能力入了徐府,又怎么会只在窗外装神弄鬼?
何况,三房之人关于那事也并不知晓——
……若论知晓,只有寒星院那个“小贱人”了!
杨氏立时抬起眼眸,心中似乎已有论断:对,约莫就是徐白榆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她心道:这种事情敢搞鬼却有不敢声张的,怎么想也只有她了!!
杨氏随即唤人前来:“去,给我从早到晚盯着寒星院动向!那个小贱人有任何动向!速来回禀!”
杨氏自以为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症结,总算可以安然歇息了。
今日晚间,徐广海难得来到她的院落安置。
杨氏喜不自胜,特意吩咐准备了一桌他平素最爱的菜肴,还特意温了一壶好酒以做助兴。
席间杨氏不断为徐广海布菜添汤,事无巨细,妥帖周到。
“老爷,这菜,是您平日最爱的。”
“还有这个,我听闻您今日总是在书房操劳至夜半,甚是辛苦,为妻的能做的也不多,表也只能在这些菜肴上多费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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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柔和,极尽熨帖。
今日杨氏也算精心装扮过的,青丝高绾,朱翠精简,只有几只样式简单的钗环点缀其间。
她知晓自己的青春年华已然不在,能拢住徐广海的心的,便是将如今,自己的纯熟魅惑发挥到极致。
虽然不算明艳精致,却也与她当下的气质格外相称。
徐广海酒足饭饱,昏黄灯光下竟也觉得,今日的杨氏似乎与往日格外不同。
同外面那些鲜嫩脆口的青果相较,当下的杨氏似乎更显丰腴韵味。
杨氏如愿以偿。
交颈之夜,鱼水之欢,她与徐广海一直扑腾到夜半。
疲乏至极,将要入睡的时候杨氏却又听到了那令她惊惧心忧,惊愕失色的声音:
“阿念……”
“阿念……”
甚至此番,她听的更加明确,分明清清楚楚听到了:
“……杨……氏……”
“啊!!!!”
杨氏惶恐至极,也顾不得徐广海是是否入睡,一把将他摇醒:“老爷!老爷!!”
徐广海才梦会周公,就被人强制唤醒,心下恼怒,一个抡臂就给了杨氏一巴掌:“大半夜的,做什么不睡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杨氏觉得面颊火热,应是还有肿胀,她捂脸,委屈道:“老爷有人装神弄鬼!”
徐广海不耐烦道:“这里是徐府!!你当是护卫都是吃白饭的!?主院也敢有人作乱!?”
杨氏怯懦,低声抽泣::“老爷,也不是没发生过啊,之前……”
被杨氏一提醒,徐广海头脑瞬时清明。
他翻身下榻,阴下脸来,一步一步沉重试探地朝屋门迈去,寥寥几步的距离,他却走了近半刻的光景。
行至门前,徐广海暗里强稳心魄,停顿了几息,猛得拉开房门,朝外探去:
“何人在此搅扰本官休息!”
“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有能耐,当年与本官相对!”
“到底何人!给本官滚出来!!”
杨氏瑟缩成团,抱被裹在床榻一角。
徐广海怒目圆睁,杵在门口半晌,漆黑浓重的夜色之中,除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与吹得咿呀作响的枯枝软藤,再无旁物,或者说,再无一丝活物。
徐广海当下真的有些恼了,扭头狠瞪杨氏:“你到底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