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了县城,沿着城中的主街道慢慢地朝前走着。
越往城中走,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油盐铺子、杂货铺子、米粮铺子、卖纸笔墨砚的书铺,还有专卖金银纸锭、纸人纸马、纸扎的牌坊宅院等焚烧纸品的纸扎铺和棺材铺这类的凶肆。
路边摆摊儿的也有不少,有卖女人们戴的花朵头绳、簪钗耳环的;
有卖帕子荷包的;
还有卖小吃茶水的。
县城的中央十字大街上,把着两个街角有两座高大气派的酒楼——
一名南风楼,一名北宴楼。
两座酒楼都是三层高的楼房。
据说这两座酒楼,一座是主打南方风味,一座以北方风味儿见长。
因此,两家酒楼互不冲突,可以由着来往的客人和本地的富商随意选择。
冷溶月几人刚吃过饭,对酒楼不那么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拐过街角,继续朝前走了。
青衣和紫衣跟着冷溶月下了马车,她们沿着主街道,一路搜寻着药铺、药行和医馆,甚至连街上摇铃的游医都会多看上两眼。
蓝衣赶着马车远远的跟着,以便随时接着冷溶月几人上马车。
总不能都靠着两条腿走遍整座县城啊!
冷溶月带着青衣和紫衣在街上走着。
三人穿戴干净整洁,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只是一身细棉布衣裙,但在这县城里,已经算是穿着体面的了。
三人先走进了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里面有两名坐堂大夫,一个面皮白净净的,蓄着微微的胡须,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
另一个则是头发已经花白了。
两人的额头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首先,那个一撮毛儿的大痦子就没有。
这两个大夫肯定都不是。
三人走进来只扫一眼,这里面的账房、伙计,以及两个坐堂大夫就都被冷溶月排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