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狰狞地狂笑,似乎在听一个笑话,而后把对苏瑾州的怒火转移到秦沫身上,极具嘲讽地哼了一声,道,“秦沫,你几岁了,有二十好几了吧,这么大年纪了还幼稚的跟个几岁小姑娘似的,要不这么好骗呢,被扔了一次还又重新跟着他,哼,你以为他是旧情难忘吗?你自己想想,皇家能生出痴情种吗?他没告诉你他中毒之事是吧?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他那个毒会传染!至于通过什么传染,你还是问你的好夫君去吧,并且……”
苏瑾渊停顿了一下,打量着面前两人脸色的变化,又哈哈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并且,传给你以后,他的毒性会减弱一些,越是如胶似漆,他的毒性减少的越多,但是有什么用呢,减弱只是死的稍微晚一点,年限到了照样死!而你,作为新的毒载体,也当然难逃一死,只是得当两年寡妇而已,哈哈哈哈……”
秦沫不置一词,半眯着眼直视着苏瑾渊。
而苏瑾州,依然保持不咸不淡不喜不怒的表情,仿佛根本就是个身外人。
苏瑾渊坐起身来,因为没有双腿,半截身子杵在那儿,显得特别怪异。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断腿处,森冷地扬眉,露出一抹诡异地笑来,
“哈……,不信?也难怪你不信,谁能想到有人能如此有才,能研制出这样有意思的毒药,你以为这就完了?不,这解药还有一个特别好的特点,认主,也就是说我那好三哥用你解毒后,那毒就只认你了,他再跟别人欢好,他身体里的毒不愿意,不愿意就会作怪,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
秦沫的脸色慢慢发白,最后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步履蹒跚地走向苏瑾渊,在距离他两尺远的距离蹲下来,与他平视,她凝望着他,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苏瑾州叫了她一声,她没应声,更没回头。
她与苏瑾渊互相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出声问道,“所以,两年前,你以太子的身份压制他,让他与我和离,就为了让他早点毒发身亡?”
苏瑾渊眸光动了动,那张因为污浊已经很是狼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坏事得逞的笑来,“你猜的没错,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所以你也应该明白了,他后来知道自己中的是何种毒后,就千里迢迢地把你找了回来,怎样,我这三哥挺坏吧?”
秦沫这才回头看了看苏瑾州,眼睛微眯眉毛轻皱,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转头接着看苏瑾渊,嘴角扯了扯,扯出几丝笑意来,“那么,他娶宋婉婉进王府当侧妃,也是你们逼迫的?”
“嗐,这话说的多难听,他要是不愿意,我们谁还能拿他怎么样,我和母后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他能娶到心爱之人,又能早点死,我们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