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坐在秦沫对面,随手拿起她刚看过的书册,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那是秦沫从前打发时间的读物,这样的读物在这间房里有不少,那年的那个清晨,他让她尽快搬出瑾王府,除了陪嫁的那些黄金,她什么都没带走,这些没啥珍藏意义的书籍自是被她弃了个干净,那时候她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坐在这个地方翻看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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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以为王府有了新的女主人入住后,她曾经的这间卧房定会大变样,无论也想不到这里,还是如她离开那天的模样,就连案上摆放的书籍都没变过地方。
忽儿一句话脱口而出,“宋婉婉在王府的时候心胸还挺宽阔的,竟然允许我留下的这么多痕迹。”
苏瑾州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划过书籍的扉页,定在那有些年头的字迹上,继而来回磨搓着,就像抚摸着心爱之人的脸颊。
苏瑾州低垂着眼帘,秦沫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听他低声说道,“沫沫那么聪明,我不信你不明白这里之所以保持原样,不过是因为是我想让它保持这样,因为……”
秦沫还是没忍住打断苏瑾州,她不想听他未说完的话,这时刚好丫头端饭进来,她飞快地转移话题,帮着丫头给苏瑾州布饭,在外人跟前,她一向很给他面子。
但她看到他的脸明显阴沉了下去。
吃过早饭,秦沫以为苏瑾州总会处理些正事,不回皇宫,又不耽误他批折子。他却没走,依然稳坐在她对面,害的她都没法专心致志地看话本子。
那些没有多少营养的话本子自是没有多少看头,她不过是在看她过去的心境。
“你从来都不问问,当初我为什么娶了那女人进门!”
幽怨的语气,敏感的话题把秦沫吓了一跳,她的手抖了抖,不小心把书页撕了一条大口子,一片红叶随之掉了下来。
那是片年代已久的树叶,上边还有一排小字,有点看不太清了,应该是写着当时的心情之类的。
秦沫想了一会儿也没记起这片树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只是听着苏瑾州的话莫名地有些烦躁,她冷笑一声,轻声回答,“皇上说笑了,您看我什么时候有那么重的好奇心过?”
笑话,听他那意思,一个男人要娶妾还真需要啥理由似的!
要说非要着整个理由,那不过是精辟的俩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