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瞥了眼从窗缝钻进来投射在桌上的光线,时辰着实已经不早了,她淡淡答了一句,“睡饱了。”
苏瑾州蹭着她的脖子也淡淡地嗯了一声,问她早餐想吃点什么。
她很讨厌他此刻的亲昵行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么恩爱呢。
事实上,她和他如今唯一算的上恩爱的时刻,也只有水火交融的那一会儿了。
只不过,那只是肉体上的亲密,与情感毫无关系。
秦沫扫了眼这间熟悉的屋子,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曾经居住在这儿的那些时光,也不是没有过欢乐,只不过大多时候只能用不忍回忆来形容。
秦沫向前倾了倾身子,借此推开苏瑾州,她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又淡淡地答了一声,“我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
其实不过是个借口。
昔日,在同样的地方,他对她冷漠至极,甚至说了很多现在她都不愿意再想起的话,同样的场合之下,他的亲近让她觉得别扭。
苏瑾州拽住秦沫的胳膊,她回头看他,以为他会说养了那么多人干什么用的,叫个人来问问便是,他却说等他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走回床边开始穿衣服。
秦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自己突然不想去了,还是随便找个什么其他的理由?
和他一起去厨房,比让他抱着她都别扭。
苏瑾州的动作很快,秦沫还没想好,他已经穿好衣服,这都是行军打仗时锻炼出来的。
“披上,外边冷!”
苏瑾州拿了棉斗篷给披在秦沫身上,突如而来的暖意使秦沫迅速做出了反应,她止住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太冷了,我不想动弹了,等会儿丫鬟送啥吃啥吧。”
她可不想和他并肩到厨房去,从前瑾王府厨房的那些厨子她都认识,有一两个可以用关系不错来形容,听苏瑾州的意思这王府的仆人变动并不多,如果那两个人还在厨房干活的话,也跟昨晚那两个小丫头一样哭兮兮的地跟她怀旧一番,当着苏瑾州的面也太过尴尬了。
当然,关键是,她不想和这个男人一起走在这王府的任何地方,和他一起来已经是迫不得已,非必要的事情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做。
今日的苏瑾州格外好说话,听秦沫嫌冷,他没有坚持,重新温柔地褪去刚穿上的斗篷,随后对门外喊了一声,让人把早餐送三两样过来,都是秦沫和他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