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木凳叽里咕噜的从丰氏钱庄的阁楼上滚了下去。
罗应淮穿着白色的中衣在木凳即将滚到他脚旁时熟练的跳了一下,躲过了木凳的攻击。
“丰桑鸣你发什么疯!”他中衣的衣带松散的系着露出大半个肩颈,手指着阁楼上大声骂着。
他努力睁着青紫红肿的双眼倚在楼梯旁跳脚痛叱着“昨夜咱俩不还是如胶似漆吗?你昨天半夜还依偎在我怀里唤我郎君呢!”
楼下几个年轻小伙计听到东家和她男人的闺房私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睡了多少觉了,早已恩情似海,你…”罗应淮恨恨的看了眼旁边嘲笑他的伙计“你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
他正陶醉的说着,又一个木凳凌空滚了下来,罗应淮这次分了神,木凳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脑门。
痛的他弯下腰捂着前额止不住的抽着冷气。
“丰桑鸣,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谋杀亲夫!”里面传出尖锐阴沉的女声。
“是谁背着我偷用了我家祖传的血人参的?”阴鸷的女声听得罗应淮身子打了个冷颤。
“桑鸣,你是知道的,我是大夫,做药时肯定是不能缺药引子的。”罗应淮心虚的低声道。
“做药?我成天看你捣鼓药材,就没见你拿出去一个卖过,怎么你是在养蛊吗?”丰桑鸣坐在屋里气的不停的喘着粗气。
她现在只要望一眼空无一物的檀木盒,就气的想抽死罗应淮。
“这不是提前准备着吗?以备不时之需!”罗应淮扶着楼梯扶手扯着脖子高喊着“桑鸣,我也不是想拿血人参入药的,只是实在寻不到更好的药引子了,只能牺牲掉你的血人参了。”
罗应淮说着语气逐渐低落,渐渐底气不足“而且我不是昨晚半夜的时候不是问过你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容姿俏丽眉眼含着怒色的女子猛地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