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省,毫无歉意,扒在唐观棋终身之痛上敲骨吸髓,她还可以尖叫,但唐观棋是尖叫都尖叫不出来的痛苦,崩溃到绝望的委屈。
钟蓉惊恐地捂自己的脸,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见到血不停地流,洇湿她的衣服领子,她尖叫起来,疯狂挣扎着。
而唐观棋阴沉沉看着她,手上握着那支还在滴血的玻璃瓶,似一把还在滴血但泛着银光的利刃,齿关狠狠咬着,恨不得把她的脸全部划烂,报自己的仇恨。
她的外婆,她的人生,全部都被钟蓉偷走了。
她要钟蓉不得好死,这辈子都烂得像她的脸一样。
钟蓉的眼睛都被血浸红,小巷转角内,尖叫不绝于耳。
应铎刚刚出了车库没多久,打电话问港校董事会的联系人员:“港大进校参观是否需要预约和填名?”
对面恭敬带笑回复他:“是,现在所有出口都是有校工作人员把关的,而且有好几位,不止要出示身份证,还要出示预约的码,预约信息必须填清楚,不过如果您需要,当然是不用预约的,我们马上就可以安排。”
应铎听着,淡淡道:“麻烦找一下去年六月七号的访客名单,我有急用。”
对面立刻应好。
他刚要挂电话,麦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今天早上麦青刚刚和他汇报过工作,照理来说,如果不是急事,不会再打扰他。
应铎划向接听,麦青立刻道:“boss,唐小姐和钟蓉小姐打起来了。”
应铎微微皱眉:“在哪?”
“现在在医院,钟蓉小姐受了点伤。”麦青立刻道,“就是离薄扶林洋房最近的那个医院。”
应铎挂掉电话,直接开出花园洋房前面的柏油道。
到了病房,保镖替应铎打开病房门的时候。
坐在角落里的唐观棋猛地抬起头来。
她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早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稍乱,眼睛的发红还未褪去,好似小狼被惹翻正蓄力含恨的状态,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底的泪意立刻溢出来。
应铎早上还看着好好出门的小姑娘,此刻发斜裙污。
但不等他出声,病房的哭叫声迸发:“应生,帮我报警,麦主任一直都说要等您来才能决定,但我的脸这样,我不活了!“
应铎的视线移过去,发现钟蓉坐在病床上,脸上很长一道缝针的狰狞痕迹,斜着划破脸皮,还有没有清理的血迹在脸上,身上更是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