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筹备秋猎的差事以来,睿王渠梁衍在枢密院等多个部衙的配合下,已经拟定了详细的筹办计划,并已逐项安排下去付诸实施。如今,距离钦天府算出的秋猎出行之日尚有两个多月,时间充足,绰绰有余。因此,渠梁衍十分淡定,偶尔过问一下筹办事项。
一开始,渠梁衍还并不是很乐意接这档子差事,毕竟杂碎琐事太多,一一过问起来十分消耗精力,而且与自己的志趣不相投,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不过,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他就发现这档子差事还挺好,因为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召见大部分朝臣以及禁军三军将领,自然就包括了如今的赤焰军左副帅苏彣。
这一天下朝后,渠梁衍便和苏彣约好在赤焰军营府碰头。说是商量皇帝陛下秋猎护卫之事,实则此事早已定妥,正在进行兵力部署当中,因此二人碰头多是互通东山两族大战的后续事宜,或者喝酒闲聊。
苏彣照例吩咐手下随从兵备好了酒水和几碟菜肴,二人坐下来边喝边聊。
“殿下,我昨日收到了师傅的密信,告知我樊师弟已返回问天阁。”苏彣放下酒杯说道。
“如此挺好,苏兄不用再担心了。”渠梁衍笑道。
“只是另外两名师弟则不幸丧命,再也回不去问天阁了。”
“鲛族贼军可恨,好在??????好在樊兄无碍。”渠梁衍说道,声音比之前明显深沉了许多。
“幸亏樊师弟命硬啊。此前盛玄郡主捎来太元星君的信件,说樊师弟伤重昏迷不醒,师傅在信中说他是在被鲛族贼军追杀的过程中,不幸坠崖,后被东山一带的猎户救到,昏迷了两个多月,好在现在身体没有大碍,再修养一阵应该就能恢复如前了。”
“樊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樊兄可有带回什么消息?”
“师傅在信中未提及,只是提醒我等要密切注意靖王和东三路大军的动向,他老人家还说在秋猎后会送一样有关我身世的东西到皇都城来。”
“有关苏兄的身世,苏兄背后还有什么故事吗?”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在问天阁长大,不知自己的父母和身世,师傅他老人家也从未跟我提起过,不知道怎么现在提起了这事,倒是勾起我的兴趣来了。”
“如今苏兄也算功成名就,卢老阁主年事已高,估计他老人家觉得时机已到,苏兄该知道自己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