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君关上门,同时,也把那个蜷缩成团,虽吃了安眠药,却还在低声哭泣的人关在门里。
“梦里她都在哭,当时她该有多绝望。”夏文君擦去再一次溢出眼眶的泪。
“我是妹妹,文澜是姐姐。”夏文君请两人坐下,递上水,“不过按生物学上说,我应该是姐姐。”
“可能因为我在肚子里,位置靠后,吸收的营养比她多。文澜从小性格上就偏弱。”
“昨天要不是我去她店里取衣服。”夏文君抬起头,掩嘴哭,“这傻丫头就死了。”
这辈子,她都忘不了,夏文澜吊在整理架上,门推开,她的身体跟着晃动。
放下来时,一度没有呼吸。
夏文澜这个样子,口供恐怕录不了了。
范世谙递给汪淼一个眼神:现在该你上场了。
“当时你还注意到其它异常吗?”汪淼不负所望直击重点,“你提供的任何一个信息。”
“哪怕是极其细微的一点,都可能避免夏文澜伤口重新被扒开的伤害。”
这句话是引导,也是警告。
不想带给夏文澜二次伤害,就尽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给警方。
夏文君思索片刻,冲进房间,“等等,等等...”
过了一会,她捏着一截带血的缝纫针递给汪淼,“在没吃药前,这根针她一直握手里。”
“扎进肉里,她都不肯松手。”
范世谙撑开证物袋,示意她放进来。
“时间太过紧迫,兵荒马乱就忘丢了。”
隔着证物袋看,针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因为时间过长,呈暗红色。
“夏小姐,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达到目的,范世谙合上笔录本,“警方会尽快排查。”
“夏文澜女士。”他看紧闭的房门,叹一口气,转头定定看夏文君,“一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尽早疏通情绪,最重要的是去医院验伤。”
夏文君点头,“谢谢提醒,我知道怎么做。”
......
范世谙驱车回警局,转个弯问,“情绪不高?”
“人这种生物,真的太矛盾了。能控制情绪,但往往控制不了生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