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我的意图,大汉满脸惊恐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智好像被什么蒙蔽了,外界所有事物都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我就一门心思地在琢磨,如果我手掌是刀的话,怎么能将眼前的牲畜给分解了。
我之前跟张屠夫学徒时,因为分解时下刀的手法不对,被张屠夫好一顿责骂。所以,打那我就长记性了,只要分割猪肉我首先就是要把猪头先御下来。
于是,在大汉身上端详了一会后,我猛地挥起手掌,一掌就砍向大汉的脖子。
在围观人群发出惊呼的同时,大汉也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可在我听来,大汉的哀嚎声就像牲畜濒死前发出的声音,让我非但无动于衷,相反他越是嚎叫,我越是不停地砍。
直至最后我都魔怔了,感觉自己砍向大汉的那不是手掌,就是一把真实的砍刀。
在接连几次砍剁后,大汉还能发出声音,我甚至一度都认为是自己的刀钝了。
以至于,我下手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直到疯子和和尚把我架开时,我手掌还在空中不停挥舞着砍剁动作。是岳老师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才把我从像是梦魇中打醒过来。
等我恢复神智后,我开始后怕起来,加上这次我已经出现过两次这种混沌状态了。
要是旁边没有别人制止的话,我很清楚,这两次都会出人命。
想到自己这不受控制的行为,吓得我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神色不安把眼睛向四周看去。
就见好多人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看野兽似的,充斥着不安。
就连那个领头的中年人,此时也在脸上流露出忌惮的神情。
在我看向他时,他刻意回避着我的目光。
四毛子又怂了,哭丧着脸,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观望着,估计又是在寻找逃跑路线。
我把目光落在那个被我当成牲畜的大汉身上,也不知道他的脖子是不是让我给砍断了,反正他就是把脑袋软趴趴地垂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眼下他还没死透,他那扑在地上的手掌,像是神经反射似的偶尔抽动一下。
看到大汉的情形,我感到是又害怕又恐惧,脸色不停变幻着。
我在心里合计着,要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死了,那我可是又杀人了,这回肯定是跑不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如干脆多杀几个,死了也算够本。
想到这里,我猛地就把目光转向四毛子那伙人,眼里瞬间就泛起杀机。
那个领头的中年人像是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一脸慌张地就从后腰掏出把匕首来。
他带过来的那些手下也跟着纷纷拿出各式各样的武器。
黑子一把就甩开抓着他胳膊的山哥,一副悍不畏死的神态和我并肩站到一起。
围观的人群一见这架势,也不敢再围着我们看热闹,呼啦一下子就四散开去。
可也就是在人群散开后,一个站在空场上纹丝不动的人就显得格外扎眼。
就见这个人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后,把头转向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说道:“甘老大,什么时候这搏击场上可以动刀了?开了这样的先例可不好,照你这么干,那我下次是不是可以带枪来啊。”
这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的话,让那个叫甘老大的人脸色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