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配饰都是各种憨态可掬的小猫和华丽的蝴蝶。用红绳穿了一串,以猫蝶取“耄耋”的意思,有吉祥寓意。
海棠看得爱不释手,问道:“这是新出的吗?很好看啊!”
十一嘴角抽动,看着弘晖在这里就没吐槽雍正,就说:“嗯,这是皇上再三调配的颜色,确实是好看。”他真的是因为弘晖在这里才没抱怨出声,毕竟当着儿L子的面说父亲的不是容易落下乘。只不过这样忍着实在是太辛苦了。
关键雍正这人毛病多,他是十一见过的最烦人的甲方。他嫌弃十一的审美太俗,对十一的技术把控还是很放心的,因此雍正亲自调颜色,画图案,告诉十一阿哥要烧出什么效果,务必如玉石一般。
十一阿哥给还真给他烧出来了,这一串就是十一阿哥特意多烧的来给海棠把玩,对外的解释是怕烧出瑕疵品,多烧一些以备皇帝挑选,多出的这些请示过雍正给海棠送来了。
海棠果然喜欢这些小物件,一边把玩一边说起了要编纂教材,几个人一直说到了晚上,十一阿哥的意思是弄一本教材来只能让他们知道这活该怎么干,但是不可能立即上手的。
他拿造办处来举例子,造办处不是早年那几十号能工巧匠手搓精品的时候了,尽管现在造办处还有给皇家提供各种手工工艺品的职责,但是造办处已经是有三万学徒的大工坊了。
在这里有了简单的机床,也有各种标准,这里面发明了很多种工具,从一开始都是奔着统一标准去的。
十一阿哥说:“徒弟跟着师父都是先看,把步骤烂熟于心了才会上手。大部分人都是报废了很多材料后才能做出能用的东西来,就是同一台车床,同一批人去学,也不是很快就出师的,再有天分也要靠报废材料才能堆出一个大师来,靠一本书是教不出一个好工匠的。”
海棠知道,但是做了总比
没做强。
教材也不是一步就能编撰成功的,不能在家里闭门造车,她打算过了年去各处工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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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管怎么说职业教育才是底层人的出路。
弘晖在海棠这里吃了一顿饭后回家去了,回到家,费莫氏跟他商量过年的事。
大福晋的意思就一个:咱们没钱了!
也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弘晖在搬出来的时候雍正没少给他塞钱,考虑到儿L子将来花钱的地方多,雍正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手里握着养母的私房钱日子才轻松得多,就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出去的几个儿L子分了分。
弘晖以前没成亲的时候是没为钱发过愁,成亲后在宫里住着,有父母补贴,也没发过愁。从去年在江南接触到了大量钱庄的账房后,他发现花钱不能没计划,不能大手大脚,因此他和妻子制定了花钱计划。费莫氏说得没钱,就是今年的预算花完了,想要把年过下去必须动明年的预算。
费莫氏就说:“这马上要过年了,给各家走礼就是一大笔钱,今年咱们要招待亲戚,光是从初三开始就每天上千两银子撒出去,半个月就要花掉好大一笔钱,这该怎么办?()”
关键是除了弘晖的俸禄没什么进账,弘晖到现在都是个光头阿哥,有一万两银子的俸禄,看着挺多的,但是只够过年。
弘晖叹口气:“这事儿L爷记住了,明儿L找阿玛问问。?()?『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仅是弘晖没钱,弘时兄弟几个也没钱。
因此弘晖就去找雍正,开口就说:“是儿L子托大了,以为出去后如在您跟前一样轻松,如今养不了家,还要来找您求助。”
雍正很高兴,他和康熙在这方面不一样,康熙是分开出去就别想回来吃老子的!他的那些儿L子们在外面捞钱就是因为都知道老爷子把儿L子分出去就不管了,日子好不好过就看各自的本事。
雍正却是听到儿L子没钱花了找回来,高兴地把自己的私房钱再给几个儿L子分一分。一边分一边说:“不够花了来找阿玛,阿玛给你们银子,你们别去勒索下面。”
弘时都说:“也没想过勒索下面,就是这样年年找您拿钱也不是长久的法子啊!儿L子想着找个来钱的营生,最起码能养家啊!”
雍正自己对经营商业有些心得,他靠自己把庞大的遗产给盘活了,毕竟粘杆处也是个很烧钱的组织,相对而言他的日子比兄弟们轻松。但是和海棠一比,他的这点手段就有些不够看,就说:“朕没什么教你们的,你们回头问问你们姑妈。”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有养家压力的不只是弘晖他们兄弟几个,除了弘阳弘杲这几个独子,其他人都有这个压力。
最明显的是十四阿哥家的弘春,他今年也成亲了,因为是庶出长子,十四福晋做主给他分家了。
分出去后他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觉得明年就要喝西北风,就找堂兄弟们想办法。
弘春就抱怨说:“我们家本就家底薄,如今我的身家比起哥哥们更薄。自从分家后
()到现在,柴米油盐都要钱,这小钱花着不明显,一算账才知道这小钱加到一起是大钱啊,这该怎么办?”
十四阿哥比起哥哥姐姐们来确实没攒下什么家产,因此这个是他的孩子们也没什么钱。
不过十四家不是最惨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是老三阿哥家。别看亲王府外面光鲜,也真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因为不能把排场给撤了,一旦撤了连体面都没有了,名利场那真是架子不能倒,为了王府的体面咬牙硬撑。
如果非要让这些小年轻们说原因,诚亲王府有今天在他们看来就是老三阿哥之前没攒下家业,之后没抓住权力。
而且这些老兄弟们老实的如老五阿哥和老七阿哥都没受到什么影响。老三阿哥因为在雍正元年闹过幺蛾子,此时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自然日子过得紧张。
弘阳从酒宴上回来后去洗漱了一番拜见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