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摇摇头,
“你说错了。”
“啊?难道不叫及冠吗?还是我记错了?”
“是叫及冠,但与我说的却没什么关系。”
张骞眼睛一闪,望向儿单于,一字一顿道,
“当一个男孩,在广阔天地中孑然一身,知道没有任何人能来帮自己,没有任何人能来救自己,唯有自己....这一刻,他才长成了男人。”
儿单于沉默,他脑中闪过画面,
黄昏,草原,阴风,
自己带着匈奴残部向西逃窜。
说话的张骞,脑中也闪过画面,
驼铃,大漠,弯月,
自己一个人从西域走回长安。
“你早就是个男人了。”
张骞轻声道。
..........
长安
“熊儿,最近爹爹总会想到小时候。”
刘据扒开橘子,橘皮捧着果肉,像花儿一样好看,
把扒好的这个,放在便宜老爹手边,刘据又给自己扒开一个,扯掉一瓣放进嘴里。
他本是想来找便宜老爹取取经,可一到这,便宜老爹就开始回忆往昔了。
“爹,您说。”
刘彻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着华贵常服,盘坐在那儿,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
“爹爹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整天就是吃喝玩乐、调皮捣蛋,爹和娘都宠着我,我要什么他们就许什么。
唯独有一件事不许。”
“什么事?”
刘彻闭上眼睛,
喃喃道,
“不许我出城。”
刘据点点头,
便宜老爹天生贵胄,更何况那时又是七国之乱前后,皇爷爷担心便宜老爹的安危,不叫他出城也说得通,
“可越是不让我出城,我对城外越是好奇,
纸鸢、蹴鞠、鸠车...我都不玩了,我整日满脑子都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