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信任你,把你儿子质在这,你领人马干活去,
如此直接,没让韩说生出异样情绪,反倒是让韩说升起了安心感,在草原上时就是这样,
大将军说什么,咱干什么就行了,
“是!”
将人马重新整合散开,分别派人去守住长安,都交待好后,卫青走回刘据身边,
“熊儿,我们进宫。”
霍去病也站起,
“我同去。”
刘据看向其余众人,
“你们呢?”
审卿举手,
“我们歇歇,殿下,你们去吧。”
刘据佩好剑,右卫青,左霍去病,
君臣三人拾阶而上,未央宫的台阶被血肉打得溜滑,可刘据每一步都迈得沉稳,
大日自未央宫背后升起,
三人形如烛台,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背影熠熠生光,
散在雪地上,陪着殿下玩命的一众忠贤,都怔怔的看向殿下背影,
长夜漫漫,但再难熬,也终会有天明的那一刻,
刘据走入未央宫。
........
刘彻身穿玄色龙袍,靠在席前,
望向空荡的宫殿门,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未央宫门前一暗,
看到卫青、霍去病紧随熊儿身边,没因战败而失落的刘彻,眼中终是闪过丧气。
刘据站定,父子总算得见。
刘彻与刘据,何其复杂的关系,他们是父子、是君臣、是知己、也是...对方。
他们为阴阳,可阴就是阳,阳也就是阴,
彻与据,一模一样。
“熊儿,来,坐。”
刘彻声音沙哑,招呼着儿子过去,
卫青与霍去病对视一眼,卫青护在刘据身边,霍去病提剑,在未央宫内扫荡,寻着有没有伏兵。
刘彻也不理卫、霍,似乎天地间,只有刘彻、刘据这父子二人。
刘据沉默片刻,走到父皇对面,跪坐。
“天亮了啊,”刘彻感叹,“桌上有些吃的,你若是饿就吃。”
说着,
刘彻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费力咀嚼,
“没毒,就是放一夜了,有点硬。”
父亲能吃,可儿子还是吃不下。
“爹的身边人全叛了,哈哈,也是输在这。”
刘据没心情和刘彻讲,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