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董仲舒在刘据身后,低声解释道,
“大将军收河套,陛下置朔方郡,本就没移过去多少民户,现在又被反复杀掠,恐怕朔方郡百姓已经溃散了,
再不充军实之,河套就要易主了...”
刘据严肃的点点头,
情况真的很严峻!
匈奴有了赵信之后,就如同有了大脑一般,
死死掐住了大汉命门!
“你们说,朕要怎么办?!”
刘彻暴喝,
宫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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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群臣不答话,刘彻冷笑一声,直接点到右内史汲黯,
“汲黯,平日你伶牙俐齿,现在怎么哑巴了?”
右内史汲黯皱眉走出,手中持的笏板是象牙所作,
基本从笏板材质,就能看出其官职大小,
五品以上执象牙笏板,五品以下执木制芴板。
“陛下,”汲黯行礼道,“微臣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在微臣看来,不管匈奴如何挑衅,我们也只能忍。”
“忍?忍到何时?”
“开春。”
刘彻身子前倾,
“开春了呢?”
右内史汲黯叹道,
“开春之后,或战或和,二选其一。”
“战,朕倒是能明白,可你说的和!朕怎么听不明白啊?”
右内史汲黯硬着头皮,刚要开口,又被刘彻打断,
刘彻伸出手指,指向颤颤巍巍的丞相公孙弘,看这样子,年迈的光是立在这都要倒了。
“你是大汉丞相,你给朕解释解释,和是什么意思?”
公孙弘踉跄的走出来,这两步路走的,看的人心惊肉跳,生怕突然猝死,
右内史汲黯看的连连皱眉。
“禀陛下,老臣以为,和就是与匈奴讲和。”
“如何讲和?”
刘彻穷追猛打,
“这...这...老臣不知...”
丞相公孙弘自打攻灭了主父偃之后,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禀陛下!”
文官一侧,走出一手持木制芴板的官员。
刘据寻声看过去,这官员年龄不大,但举止做派之间,一眼就像是个儒生。
“殿下,这是学儒的,谏官狄山。”
董仲舒适时的在刘据身后科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