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舅舅他们一家。”李本福拧眉点头道。
夏清月表现出震惊的样子,目瞪口呆,“啊,那你们那么多人能住得下吗?”
心底冷声腹诽:朱家人真不是个东西,走哪儿祸害谁!
“住肯定是住不下的,但村民们想着都是一个村的,相互间有个帮扶,自发找来一些木头搭建了几间木屋挤一挤。”
陈玉珍刚说完,谭小竹温柔出言:
“清月妹妹,我们那儿人多,足够安全,前两天晚上有人来偷窃,被大家伙儿给合力抓住了。
听为生哥哥说你们一家人也住在山上,只有三人,要是遇上那些人可就危险了,你们不妨搬过来与我们同住?”
夏清月微微一笑:“谢小竹姐姐好意,但我总归是个孩子,这事儿还得由父母做主。”
“是这个理儿,那你今日回去了跟他们好好说清楚。”谭小竹笑颜如花,眼睛看着夏清月,余光却瞄向后面的箩筐。
抓到箩筐里的鸭子嘎嘎叫着。
“来,清月,我们去那边说两句。”陈玉珍指了指另一边。
两人走了过去。
“清月,如今外面很乱,你以后尽量不要再独自外出了,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陈玉珍眼神诚挚,语气认真。
“婶子,我知道的,以后不会了。”她余光扫了一眼斜后方正跟李为生李为康两兄弟含笑说话的谭小竹。
“那谭小竹不是咱们村子的人,她是怎么跟你们走到一起的?”
“小竹啊,她是那一天我们外出找野菜在山上遇到的,一个小姑娘蹲在草丛里哭,可怜得紧。
聊天下来得知,是她家里人为了钱要把她卖给镇上有钱的大户人家做丫鬟,她不得已跑到山上躲起来了。”
“我们见她可怜,把她带回去了,那姑娘勤快懂事得很,洗衣做饭外出找野菜什么事都抢着做,生怕我们赶她走,处处小心翼翼,可怜见儿的。”
说辞倒是与遇到她时说得一样。
但是,夏清月后脊背隐隐发凉,她从陈玉珍说的话中,得知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她问道:“婶子,你们是何时遇见小竹的?”
陈玉珍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十天前吧。”
夏清月的心往下一沉,眸中满是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