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八点。
美羞从足以那张足供四人同睡的大床上起来,伸个腰懒,洗漱吃饭。如此安静乖巧,倒不是她对昨天发生的事心怀羞愧,毕竟昨天的事有90%的罪错在马东来身上,没道理要受骗的人心怀不安,她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在不以吃药为交换的前提下探问出基因光辉的秘密。
楚心阔是七点就从地铺爬起,亲自下厨,做西式早餐,见假老婆终于睡够起床,半点教训话没说,很是贴心的给假老婆端上一杯牛奶。
换了别个女人,楚二少如此宠爱关怀,那真是要感动到流泪尖叫,我们的美羞却是警惕倍添,拿出婚礼上得到并扣下的酒水探测仪,打开开关,对着牛奶杯照了过去。
“哔哔哔哔……”
虽说探测仪功能有限,没法分析出不明成分来自何物,但牛奶不纯净,毫无疑问。
果不出所料,美羞撇了撇嘴,将牛奶放到一边,拿过楚心阔的牛奶杯。
楚心阔昨晚对着镜子偷偷练习了二十遍,自问绝对没有任何演技上的破绽,越想越糊涂。
终于,楚心阔心内源自科学家不耻下问的精神占了上风,“楚夫人,你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职业本能,还是我脸上有什么异样?”
美羞轻淡回道:“没有,像极了关爱妻子的模范好丈夫。所以啊,我就是想不通基因学家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旁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科学道理,你分分钟就能拟妥一个数据模型,可最为基本的那些,连现下的小学生也不如。”
“演得真有错么?这是什么道理?”楚心阔诧异不解。
“你说什么道理?昨晚咱们为了谁才是幼儿园没毕业的重要问题打足半晚,今早你给我装模范丈夫,这是本姑娘才有的宽阔胸襟,不是你。说到蒙人,你真是比马东来差了几条街,要不要给你推荐几部悬疑爱情片?”美羞拿起面包,大咬一口。
楚心阔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了,端着牛奶杯思索起来。
美羞道:“扭曲脑袋,做为基因学家的妻子,我忽然间觉着应该对你的工作与事业多增加一些了解。”
“少说些自己都不信的鬼话,身为科学家,我一定会以极其严肃的科学态度回答你的任何提问,所以,这张表你先拿去看一下。”楚心阔自旁边桌上拿过一张表,推给美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