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发大水后,世界已进入新创世纪。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刷新,只有经历过灾难的皮拉还记得新创世纪以前的事。维克特利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很正常。
你好,又见面了。
维克特利已经全然不记得她了,就像最初刚认识的那样,他不爱说话、看起来冰冷清俊。
但不得不承认的事是——当维克特利看见皮拉时,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止跳动的。他那时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卡壳了,触电般的麻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了。
这次,皮拉选择服从。她放下了身段,尝试着最初与他交往的方式。借着与维特利安签订契约的理由就是为了接近他。
好景不长,在生命树竭尽枯萎的期间,爆发了无数场战争。当一场争夺维克特利圣枪使用权内战接踵而至,情绪化的皮拉杀光了所有叛徒……维克特利都看在眼里,那一瞬间,她什么都不是了。
她流泪了,从未想过会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最真实的凶残样。那时,维克特利只是轻轻抱住了她。轻声告诉她:“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私贪婪,咎由自取。”
“胜利,这次我只求你别走。”皮拉开始哽咽起来,喉咙里就像咕噜咕噜地在冒泡,想对他说的话一直哽在里面。
“不行。身为守护神,我必须阻止这场战争。”他那双炽热的眼光对上了皮拉的眼睛。
“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只有你陪着我了,我不想再孤身一人活下去。”
两人是潜在的心有灵犀。早已预料到对方所剩时间都不多了。
“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在进入新创世纪后,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刷新了,而我失去了家人……期间我也一直在找你。我不祈求你能想起我,我只想永远相伴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影子一直跟着你。”
对于这个事实,皮拉犹豫了好久。这样毫无依据发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
“我知道。虽然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我对你是有感觉的。”维克特利突然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能别离开吗?就算是为了我……我只信得过你,除此之外没别人了。”
“皮拉,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这么自私。”
维克特利转身想要离去之时,皮拉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胜利,在这漫长岁月以来,从来没有人爱过我。不管你会不会接受我,我都要表达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这长久的别离,我谁也不信,我只信你。因为我爱你,我发狂似的想得到你的爱。”皮拉毫不犹豫地把万年来内心的孤寂全都宣泄出来。
维克特利温情地笑了。他看到,这孩子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温暖、这样的热切。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臂上,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让你受伤。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去爱你。皮拉……你相信我,那么真挚,这样就够了。”
皮拉愣住了——心脏就像被拨动的琴弦,神经都被绷直了。只感觉身体没力气了,手臂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腰。
这样可笑的问题皮拉也不是没想过,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一个象征黑夜,一个象征光芒,两者之间永远存在触不到的隔膜。
他离开了。
皮拉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胜利……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战争是一触即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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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拉最终找到了维克特利,看到了绝望的一幕,他为了守护和平选择牺牲自己。
濒临消失的维克特利听见了她叫唤的声音。
他看她的眼神时多了一丝温柔与不舍,在灰飞烟灭之际,他只留下两个字:“等我。”
她反应过来时,他早已不复存在。她才想起他说过的:“在几千万年以后,会有人继承我的意志。”
那时,他就在暗示她自己会消失,直到被选中的人继承他的意志。
她开始绝望地失声尖叫,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大业不成,损失惨重。
皮拉已经等不了这么久了,她已经找了他十几万年。现在却还要让她继续等。等多久?几千年?几万年?几千万年?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她深知自己的使命,她将在未来悲惨死去——忤逆众神的命令,付出惨痛代价。
他可以做别人的守护者。当她完全被抛弃,失去希望,感到恶心。
篝火熊熊燃烧,她褪去衣裳缓慢走进烈火中。让火焰尽情焚烧她的身体,把她的肮脏身躯和灵魂烧个干净。
她发誓:几千万年后若出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二重身,那么她便是我的希望,我的继承人。
我愿将全部心血倾注于你,放下我所有防备,向上帝发誓。愿躺在你的膝下,在你的怀抱中死去。跪在地上的我不断祈求着,试图让你离去的脚步停下。
不管你是维克特利还是胜,我都会为你做任何事。只为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倾慕有多么深刻浓烈。
火烧得越来越旺——
我曾经爱过你:
也许,这爱情的火焰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愿再引起你丝毫悲切。
我曾沉默无声、无所希冀地爱过你,
折磨我的,时而是嫉妒,时而是羞怯。
我曾经是那么情真意切,那么温情蜜意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赐你一人,如我一般,矢志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