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与白猴族长的交谈落在太虚中真人的目光下，他们并没有选择出手，也没有通知真君。

妖族的气运之子已然绝望，甚至可能不需要真君出手了。

李德其实可以继续引导白猴族长，让他情绪崩溃心生死意，但这样做危险有点大，李德是从天道那里拿到的消息，要是弄死了气运之子没法和天道交代啊。

“你说的也对，海外妖族可不敢接收你，内陆南方人道大兴你不能去，北方也只有一部分宗门对妖族仇视，你去一个小宗门当个护宗兽也可以苟且偷生。”

李德将白猴族长面对的形势摆在他面前，甚至给他提出能够保全自身的建议。

白猴族长苦笑一声，满脸愁容。

“为何人族要对我赶尽杀绝？”

“嗯…这就要追溯到远古后期了，那时的圣庭如日中天，却也有无法轻易触及之地，诸阔天海的龙族，十万大山的荒族，那时的人族只不过是荒族的附庸。

圣庭的圣皇有天道加持，梦见了圣庭在荒神的手中崩落，于是便向荒族挥动了屠刀，而人族也理所当然的被席卷进这场大劫之中。”

白猴族长那张毛茸茸的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深深地疑惑之色。

“圣庭和妖族有关系吗？”

“呵，圣庭被打落后，那所谓的圣族就沦落为妖族了，懂了吗？。”

白猴族长懂了，原来是祖辈的恩怨啊，他一脸哀怨。

“为什么祖辈的恩怨要让我们来承受。”

李德听到这话，突然觉得他有点纯真，用对比的方法告诉他。

“如果换位一下，妖族没有没落，那祖辈的福缘你是不是也不要？你要记住这个世界的因与果是相互循环的，你今日受了如此委屈，如果日后成为成道者，是否会报复回来呢？”

白猴族长沉默了，在真人面前他无法撒谎，如果他有机会成为成道者，他绝对会报复回来。

“我知道了，所以，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吗？”

李德声音低沉，他不会给予虚无的希望，只好说出真相。

“这样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