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顿时急道:“你是大理寺的官员,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姚煦拍着桌案,提高了音量道:“你若是实话实说,她们便不会被打扰!可你若阻拦了本官办案,本官便是拿你的女人和孩子出气,有何不可?”
“你现在还要嘴硬吗?”
“隐刀,去桂花巷里把林娘子和她的女儿带来大理寺问话!”
姚煦每说一句,男子的脸色便要白上几分。
可姚煦偏要一句接着一句,不给男子一点喘息的时间,直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别去!”
那男子挣扎着,丝毫不顾及绑着他的绳索勒得他伤口钻心地痛。
姚煦抬手制止了即将离开的隐刀,冷眼看着那男子道:“说吧,可得说仔细了。”
那男子于是说道:“我是江湖杀手雨燕,飞针是我的秘密武器,隔着十米远也能射入人的心脏,顷刻毙命,仵作也验不出死因来,因此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抓住过我。”
孔勉跟樊驹听着他回话,都害怕地往后面挪了挪,惹来隐刀的一阵鄙视。
二人也回瞪隐刀,他们可是文官,又不是武将!
男子继续说道:“我杀鲁照用的也是飞针,杀他的理由很简单,有人给了我钱,要买他的命,至于为什么要买他的命,我没问,对方也没说。”
“谁要买鲁照的命?”
“给我钱的人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约我在破庙里接头,但我收了钱以后偷偷地跟踪了此人,见他进了崔府的大门,那宅子在贵地儿,我后来打听了,是礼部侍郎崔府。”
“跟你接头的人有什么特征?你可有注意?”
“有,他是个左撇子,虎口上方还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问到这里,该问的都已经问了,姚煦让雨燕先画了压,将供状递给刑部侍郎道:“樊大人,这供状应该作数吧?”
樊驹接过供状,脸上又喜又忧,嗫嚅道:“作数是作数,可——”
姚煦道:“既然作数,接下来拿人的事,是刑部的任务了,总不能我大理寺又审案又拿人,活儿全干了。”
樊驹听了,脸色一黑,那崔扬虽然只是礼部侍郎,可他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舅舅!